十、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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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派出所。

齐枫和我老公坐在椅子上,满脸沮丧。

衣服又脏又破,脸上青肿,嘴角带血。

王玉欣站在一旁抹眼泪。

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面色冷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两个“榜一大哥”争风吃醋,打架斗殴,双双被拘。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家属,我接到民警的电话,来到派出所。

“这么说,双方都同意调解喽?”

年轻的民警问。

两人频频点头。

治安管理法规定,情节较轻的民间纠纷斗殴,可调解处理,不予处罚。

拘留十五天的味道可不好受......

回到本市后,此后的一个星期,我早出晚归,忙于工作。

我对老公一句话都不说,就当他是空气。

“老婆,吃饭吧。”

老公讨好地做了一桌好菜。

我没有搭理他,直接走进主卧,把门锁上。

他百般哀求,甚至跪了一个小时。

我依旧无视。

他在我心里已经死了。

与此同时,他的事业一塌糊涂。

“有妇之夫与富二代漫展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这个视频的点击率破百万,给老公的公司带来了相当大的负面影响。

虚虚实实的小道消息满天飞。

为了及时止损,公司研究决定,给老公停职处理。

老公好像斗败的公鸡、阉割的公狗,失魂落魄,没精打采。

这天晚上,我破天荒的没有冷暴力,把老公叫到客厅,让他坐在沙发上。

“老婆,你原谅我了?”

老公欣喜若狂。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

表情猥琐。

油腻无聊。

好色无胆。

天哪,当年我怎能看上这种人......

“我们离婚吧。”我提议。

是时间摊牌了。

老公在婚姻上有重大错误。这种情况下,可以让他净身出户。

“老婆,你听我解释......我的确有些鬼迷心窍,不过,我和那女人什么都没有发生!”

老公扑通一声跪下了,声泪俱下。

我看着他,就像看一个小丑。

“有信,让我最后一次叫你一声老公吧。你的事情,我什么都知道。”

我的声音不大,冷得像幽冥吹来的风。

“什么......可是......”

老公愕然。

有人敲门。

王玉欣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你......骗子!贱人!你怎么在这里!你还有脸来?”

老公气得脸颊通红!

我摆摆手,示意王玉欣坐下。

“她是我雇的。”

我淡淡地说。

十一、扫地出门

老公和陈墨打得火热的时候,我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在老公的第二部手机里安装了一个远程监控软件。

第二件事:雇佣一个漂亮、聪明、开放的女人,把老公拖下水。

我一个闺蜜开了一家网红直播公司,王玉欣就是“员工”之一。

腰很细,胸很大,腿很长,脸很秀气。

眼睛里雾蒙蒙、湿漉漉的。

是老公喜欢的类型......

我给了她十五万定金,交代了任务:勾引自己老公。

事成之后,还有三十万。

那个给我提供信息的神秘网友“彼岸花”,就是王玉欣本尊。

按照我本来的计划,是收集一些老公出轨的证据,离婚财产分割时,好处于一个有利的境地。

不曾想,王玉欣比我预想的干得更出色。

她在勾引我老公的同时,还搭上了一个“澳洲海归高富帅”。

在拒绝和冷处理的同时,又通过某种方式,有意无意,向老公悄悄透露自己的行踪。

一个精虫上脑的中年人,一个护花使者的富二代,斗了个天昏地暗,满城风雨。

老公彻底“社会性死亡”,沦为丑角。

在离婚和财产分割方面,再无任何权利。

干得真出色......

得知真相的老公,惊怒交加,身体像筛糠一样发抖。

“你......算计我!”

李有信低声嘶吼。

“李有信。如果你真的以妻子为重,以家庭为重,堂堂正正,光明正大,我是算计不了你的。”

“陈墨那次出轨,若你能真心悔过,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

“我判断的没错:出轨和家暴一样,有了第一次,就有无数次。”

我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不可辩驳的压迫感。

老公......不,现在该称呼他李有信了,神情落寞、沮丧,缓缓站起,朝外面走去。

踉踉跄跄。

就连空气,似乎也在绊他的腿。

净身出户。

扫地出门。

“你干的很好。剩下的三十万,我会打给你的。”

我懒洋洋地对王玉欣说。

“谢谢刘总。”

王玉欣笑得高深莫测。

并没有走的意思。

“你还有事?”

我心里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刘总,李有信这个人渣虽然不忠,但你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雇佣网红,陷害老公,说出去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王玉欣的声音阴阳怪气。

我不语。

余光冷冷地看着她。

“劳务费照付。封口费也是要的。”

王玉欣笑得得意。

“说个价。”

“一口价,五十万!”

十二、我是大赢家

“一口价,五十万!”

漫展那件事后,齐枫把王玉欣拉黑,再不联系了。

不清不白的女人,空有一身好皮囊,也不是富二代的菜。

钓到手的高富帅飞走了,心有不甘。她想在我这里攫取更大的利益。

王玉欣本来已经打好主意,跟我讨价还价。

“成交。”

我答应得很爽快。

王玉欣愣住了。

早知如此,就该把价码抬得更高一些的。

“呵呵,刘总果然有气魄。”

不知道王玉欣是在奉承,还是在讽刺。

“想多了。这些钱,可能是给你治病的。”

我的语气满是同情。

“治病?什么意思?”

王玉欣声音颤抖。

“你跟那个名叫澳洲大袋鼠的榜一大哥,还联系吗?”

“你......”

“他是一个二流演艺学校的毕业生,也是我雇的,任务是勾到你。他在你身上可是下了不少血本啊,还得我来花钱。”

我笑得很开心。

王玉欣心头一阵茫然。

“还有一件事,我要问你:你跟齐枫上床了吗?”

王玉欣不语。

不语等于默认。

“很遗憾。齐枫有一种古怪的病,很难医治的那种,通过性来传播。至于这种病的症状......太恶心了,还是不要描述得好。”

“如果你稍微洁身自好一点,就不会染上这种病了。”

“本想通过你,把这种病也传给李有信的......呵呵呵,不知道成功了没有。无所谓了。”

王玉欣颓然倒地,号啕大哭。

“你这个女魔头!”

她想扑上来撕扯我,被我一个关节技,轻松制服。

工作前,我在道馆学过格雷西柔术,还有段位的。

“都是千年的给狐狸,跟姐玩什么聊斋?”

我揶揄地笑。

我叫来保安,把她赶了出去。

尾声

离婚后,我专注于工作。

公司蒸蒸日上。

一个真正的高富帅,跟我确立了关系。

一天,李有信来办公室找我。

憔悴的几乎走了形,手拿保健品,絮絮叨叨,奉承讨好。

我实在不耐烦了,吩咐保安把他赶了出去。

“他是谁?”

未婚夫拿着一捧鲜花,正好来到办公室。

“一个乞丐。”

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