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提出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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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清投给周云岩一个怜悯的眼神,“二哥放心,妹妹以后绝不作诗了,那天也是没办法,被徐静安逼得急了!”

“小姐,这话可千万不要当着夫人的面说,您也知道,秦家世代清流,夫人自己亦是学富五车,一直都盼着您能多读书呢。”卢嬷嬷听到这话,连忙拉住周若清的手,“小姐,老奴跟着夫人这么多年,从未见她这般高兴过,还请小姐体谅体谅夫人。”

“我……我知道了。”周若清不太习惯与人如此亲密接触,有些尴尬地想要收回手,又怕被人瞧出端倪,神情僵硬地点头,“在母亲面前我定会认真学习一二的。”

“那就好,那就好!小姐此番回来当真是长大了。”卢嬷嬷感动得双眼通红,握着周若清的手都有些颤抖。

想到原主的性子,周若清半点也没意外卢嬷嬷的反应,自己与原主本就截然不同,转变被看出来是自然地,倒不如趁此机会大大方方说明。

思及此,她小心翼翼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朝卢嬷嬷福了福身,“是我从前不懂事,让嬷嬷和母亲费心了,若是以后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嬷嬷多多提点。”

卢嬷嬷本就泛红的双眼又红了几分,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小姐,您是不知道,夫人心里有多惦记您,自从您与张公子订婚后,生怕您嫁过去受委屈,几乎夜夜失眠,知道您逃婚后,更是恨不能立马去张家退婚。”

她说的这些,周若清自然明白,她被禁足的这几日,秦氏虽未曾露面,可每日吃食都是让人精心准备了的。

她如今占着这具身子,享受着秦氏待她的好,自然是要回报一二的:“嬷嬷放心,日后我定会少让母亲操心的。”

“嬷嬷,差不多就得了,小妹哪里不好了?”一旁的周云天实在看不过去,打断了二人叙话,“张家那个手不提肩不能扛的玩意,别说小妹看不上,就是我看了都觉得碍眼。他学富五车,前程似锦又如何,弱鸡似的,有了危险能护着小妹吗?

还有张家那一大家子人,小妹心思单纯,独自一人嫁过去,如何应付得来?父亲征战在外,家中又只有母亲一人,不懂后院纷争也就罢了,嬷嬷难道也不懂?母亲替小妹忧心那是关心小妹,嬷嬷不说宽慰宽慰母亲,却在这逼着小妹改变,就不怕母亲知道了内疚自责?”

周云天满脸怒意,若不是在秦氏院中,只怕都要动手打人了,“小妹虽然性子顽劣了些,但也从未闯过大祸,如此这般,嬷嬷还不满意吗?”

卢嬷嬷惊得眼泪都顿了下来,眼底拂过些许内疚,紧张地打量着周若清,“小姐,是老奴多嘴了,还请小姐恕罪。”

“无妨。”周若清笑着摇了摇头,感动地看向周云天,“多谢三哥替我说话,不过嬷嬷也是为了我好,张家的婚约已经定下,不能再退,从前是小妹任性没想清楚,可是此番去了战场,瞧过生死以后,才知道从前自己有多任性。

其实张家公子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差,至少……至少他长得就很好!”想到那位只有一面之缘的帅哥,周若清勾了勾嘴角,一个会对陌生人出手相助的人,想来坏不到哪去,“何况张家家风纯正,男子不许纳妾,我嫁过去不说如父亲母亲那般恩爱,至少也能琴瑟和鸣。”

见三兄弟都不赞成地皱着眉头,周若清故意板下脸来:“莫不是兄长觉得小妹连个文弱书生都拿不下?”

“那怎么可能!”三兄弟齐齐摇头。

周云清摸了摸周若清的头,怜爱地看着周若清,“在哥哥心里,你做什么都是好的,按着自己的心意去做就行,就算有事,不也还有哥哥们在吗?”

“谢谢大哥。”周若清咧嘴一笑,心里暖意融融。

瞧见布膳的丫鬟已经退了出来,卢嬷嬷擦干眼泪,替周若清和三兄弟掀开帘子。

四人齐齐入内,一眼就瞧见周振天揽着秦氏坐在圆桌前,秦氏眼眶还有些泛红,显然是已经听到了周若清方才的话。

周若清连忙跑到二人身边坐下,喜笑颜开地对着二人打招呼:“爹爹,娘亲!”

周家三兄弟也齐齐朝着二人行礼请安。

瞧着满脸笑意地女儿,秦氏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今日解了禁足,不溜出去玩会?”

她边说边替周若清将碗筷摆好。

周若清瞥了眼面上神色没什么变化的周振天,故意做了个压低声音的动作,“爹爹还不知道消气了没有,女儿哪里还敢跑。”

每每这个时候,周若清都务必庆幸原主的记忆还在,自己行为举止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受原主影响,否则让她扮演撒娇耍赖的俏皮女儿,她怕是分分钟就要露馅。

周振天重重哼了一声,板着脸还想要教训周若清几句,还未开口,就被秦氏堵了回去:“吃饭,古人云,‘饭前不训子’。”不过嘴角笑意却是怎么也压不下去。

一向妻管严的周振天自是没有反驳,拿起筷子开始闷声吃饭。

他与周家三兄弟吃饭速度都是极快,而且食量极大,周若清的速度也不算太慢,但还是比不过几人。

唯有秦氏细嚼慢咽,还时不时给周若清夹菜,叮嘱她吃慢些。

看着秦氏复杂的目光,周若清有些不自在,可是用饭快是前世忙乱的时候养成的习惯,改起来实在有些困难,而且原主也向来喜欢效仿父兄,她便没有刻意去改。

吃完饭,瞧着周振天明显好转的脸色,周若清决定将习武之事提上日程,若是可以,还想顺带将兵法学了。

前世她看兵书是为了适应商战,目标是学以致用,而此番为了认字细看起来后,慢慢也从古人智慧中,察觉了兵书的趣味。

如此想着,周若清殷勤地给周振天递了茶水,还未开口,周振天便仿佛看穿了一切,淡淡打量着她。

她轻咳一声,看了眼秦氏,周振天沉下脸:“有事就说,看你娘做什么?”

“女儿想学习武功和兵法!”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周若清一咬牙,直接了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