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中国‘福特’支秉渊
宋子文与**在北平详谈数日，最终确定由中国农业银行提供贷款160万元成立中国汽车制造公司，选定湖南株洲作为生产基地。曾养甫、宋子文、张静江、陈果夫、俞大维、熊式辉等人为董事，由曾养甫兼任董事长和总经理，在上海半淞园路创建中国汽车制造公司上海组装厂，同时选定湖南株洲作为生产基地。**因不愿参与其中，勉强任了一个监视。
宋子文走后，楚飞熊和曾养甫、支秉渊、陆景云、魏如、周志宏、王助一同去了吉林兵工基地，交接技术资料。几个人参观完参观了哈尔滨飞机制造厂、冯庸大学动力机械研究所、航空发动机厂、汽车制造厂、拖拉机厂、制药厂、化肥厂、机电设备厂、光学仪器厂、和华侨工业区后激动异常，曾养甫感叹的说：“早就听说东北在大力发展基础工业，没想到仅仅两年时间就发展到如此规模。楚飞熊说：“按照少帅和宋院长的约定，在株洲生产基地未建成前，先由东北提供元器件到上海组装，同时我方将派出郭景林先生为首的技术组，携带松鼠牌轿车、拖拉机、和松花江牌轻型载重汽车的技术资料前往上海指导生产。”在一旁陪同的郭景林一听刚想说什么，被楚飞熊用目光制止。王助问：“建飞机制造厂的事什么时间进行？”楚飞熊一笑说：“从德国购齐生产航空发动机的必需设备要650万元，宋院长只提供160万元的贷款，连一台汽车发动机也生产不了。”王助眼色一暗说：“中国自1909年冯如建造飞机以来，至今已有20年，至今尚不能造出一架飞机。”楚飞熊脸色一变说：“汽车、飞机这些东西我们国家起步并不晚，有像诸位这样的人才并非不能制造，而是连年战乱，中国的工业、原材料生产受到极大破坏国力衰弱，根本没有能力支持军工的开发和生产，加上当今政府过分依赖列强，认为自己造不如买，轻视自己军工的发展。东北的例子足以说明，只要条件适宜，中国人是有能力建立起自己的军工体系的。”在场的专家们连连点头赞同。支秉渊与魏如暗语了几句后说：“我们新中公司愿与远东公司合股，为中国的振兴民族工业建立一个全新的中国而奋斗。”对于有中国‘福特’之称的支秉渊加盟，楚飞熊自然是求之不得。
第二天楚飞熊、李定国、郭景林陪同专家们到佳木斯炼钢厂观摩，远远传来阵阵炮炸声，几人好奇走过去一看，见贾小侯正和杨时仙、郝桂林等一帮军工专家正在实射一种轻型火炮，在他们身后还有几门不是扳机连杆折断就是退壳钩变形的火炮。贾小侯见楚飞熊走来便站起身说：“这种镍铬合金钢的质量总不过关，生产出来的这十几门全是废炮。”周志宏蹲在地上仔细查看了几门废炮后说了一句：“我来试试！”便和贾小侯去了炼钢车间。
专家组一行人在吉林兵工基地参观了十余天后，王助自愿留下来参与12缸直列V型液冷航空发动机，和蚊式战斗轰炸机的试制工作，支秉渊等人则带着大量的技术资料准备回上海。郭景林不愿去上海，找楚飞熊和李定国问缘由。楚飞熊一笑说：“现在红枪会和大刀会已初具规模，中共满洲省委在里面也建立了党组织，你和定国带着一些精干人员和设备，到江浙和华北广泛建立民军发动群众，为以后的全面抗战做准备。”郭景林说：“发展民军需大量资金，咱们吉林兵工基地的钱都用于扩大生产了，哪有钱在华北江浙发展组织。”楚飞熊说：“自奉天兵工厂迁出东北以来，整个东北军的换装都有咱们负责，定国把换装下来的枪支弹药秘密运到上海，你把这些东西卖了不就是钱吗？”李定国听后说：“从东北运枪支弹药去上海，路途遥远风险极大。咱们和宋子文不是联合办厂吗？能不能贷些款发展民军？”楚飞熊一笑说：“连少帅都看得出，联合办厂是假，国民政府要接受东北的兵工企业是真。我看对于这个只知道打内战的国民政府我们是指望不上了，还是靠我们自己吧！”李定国问：“是不是将莫日甘和春花、秋月、可心、怡情、四姐妹留下保护你的安全？”楚飞熊摆摆手说：“我这里有铁连他们就够了，你那里更缺人手！景林将铁血的事交代一下，只带一些精干人员以技师去上海。剩下的人交由白殿三和孙殿九统领。”郭景林和李定国答应一声分头准备去了。
郭景林和李定国走后不久，楚飞熊便带着铁连冯三等人去了虎林，查看已开工一年多的秘密工业设施。冯三看着路边的农场说：“没看出来成虎兄弟还是个人才，这些农场都建在要道口，即完备了防务又不妨碍耕种。”楚飞熊也来了兴趣指着前面一个农场说：“咱们一起去看看！”冯三刚将车开向农场，刚走了一会就被一道路障给拦住。一名斜跨冲锋枪的虎队小头目走上前，围着楚飞熊的突击车转了一圈说：“你们是哪来的？”冯三看了看小头目胳膊上带警备字样的虎头袖标说：“去跟你们队长说：他冯大爷来了！叫他快来迎接。”小头目斜了冯三一眼说：“我们虎哥现在统帅着七八万兵，忙得很！那有空来接你小子。”冯三嗤笑一声说：“不吹牛你会死啊？去年虎头军整编一共不过六七千人，现在虎队就有七八万人马了？”小头目奇怪的看了看车队说：“你们虽然穿着便衣，一看就是东北军的，就你这样最多是个营长，还敢在我们虎哥面前充大爷。”楚飞熊着急赶路，不想和这个小头目废话，随口说道：“我这洪义堂的龙头怎么不知道有这七八万兵啊？”小头目看了楚飞熊一眼上前问道：“这位先生贵姓？”楚飞熊没好气的回答：“我姓楚！快叫张成虎出来。”小头目先是一愣然后转身跑到哨卡前喊到：“集合！列队！楚大哥来了！”听到喊声，哨卡上的十几个人迅速整理装备，列好队伍！楚飞熊见这些人队列整齐，行动迅速，便对冯三说：“成虎这小子是个人才，这兵带的不错。”列好队后小队长以标准的军姿小跑到车前，敬礼报告说：“虎头军警备队民兵铁山大队第三小队列队完毕，接受楚大哥检阅。”小队长这一番报告把车上的冯三和唐颖逗乐了，楚飞熊强忍着笑说：“弄半天你们是民兵啊！”小队长将脖子一梗说：“我们铁山农场有可耕田7300亩、林地2000亩、大队共1100人，我们严格按照生产、练兵、警备三不误的原则安排生产和生活，保证能拉的动，打得赢！”楚飞熊回敬了一个军礼说：“那就请小队长带我们参观一下你们农场吧！”小队长乐滋滋的上了车说：“俺叫刁喜顺原来是这里的农民，自从俺们家入股农场后，因为俺训练刻苦十天前刚提升小队长。”楚飞熊问：“你家也在这个农场里？”刁喜顺说：“是啊！俺爹、俺娘、俺媳妇都是民兵，俺娃才十二，年龄小，但也是少年团的中队长，管着五六十人唻！比俺有出息。”冯三听到这里已乐的快趴到方向盘上了，楚飞熊强忍着问：“你们这个农场男女老少加起来一共1千多人？”刁喜顺不明白大家在笑什么，认真的回答说：“要加上老人孩子有1700多人。”冯三止住笑问道：“你说你们能拉的动，打得赢！你爹你娘多大年龄了？这还能拉的动，打得赢吗？”刁喜顺明白冯三他们笑什么了，虎起脸说：“别看俺爹今年53了可是山林里的老猎手了，到现在耳不聋眼不花，还每天和后生们出操呢！”楚飞熊问：“你们为什么入股加入农场？”刁喜顺说：“加入农场好啊！地里的活大家一起干，还有拖拉机等机械化农具，每月除了按工分领粮食外，每年各家还能按入股土地的多少分红利，我们参加民兵训练的青壮年，每年还能领10块大洋的补贴。”楚飞熊听到这里一愣,按工分领口粮和按土地分红利是他的计划，但没让张成虎给民兵发钱啊！唐颖见楚飞熊的表情有些不高兴，便将话岔开问道：“你们农场的收成怎样？”俺们农场除了口粮田外还种了一千多亩土豆，那东西产量高，到饥荒时还能顶粮食。虎哥让我们建起了养猪厂、养牛厂、木耳种植厂。今年年底我家连分红利加补贴，领到了40个大洋，高兴的我媳妇数了一晚上。唐颖见好不容易岔开的话题又回来了，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