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与苏联人合作
有了苏联技工的加入，发电厂的建设很顺利，但炼钢厂的建设却遇到了不小的困难。因为此时的苏联人虽然有建设炼钢厂的经验，却无法在短时间里吃透纯氧吹顶转炉炼钢的技术。楚飞熊在得到贾小侯的求援后，马上召集技术委员会成员赶到佳木斯，与贾小侯一起投入关键部位的安装。经过两个月的奋战，终于在入冬前在生产出了第一炉50BA枪钢。用这种无镍少铬的合金钢制造的枪膛，在不镀铬的情况下寿命能达到6000发。
可就在技术委员会成员们还没来得及欢庆时，同江县的炮声传到了佳木斯。与此同时苏联专家列文和菲李奇找到楚飞熊说：“鉴于中苏两国已经断交，他们也接到了撤回的命令。”楚飞熊听后说：“远东公司是个民间公司不关心政治只关心信誉，我们与奥斯滕先生有合同。在全部工程未完成前你们就撤离，属于违约要付罚金的，对于这点奥斯滕先生很清楚。”说着命令李有信等人加强警戒力量，防止苏方人员潜逃。列文和菲李奇无奈要求与奥斯滕联系，楚飞熊答应他们说：“只要奥斯滕将罚金付了，我将送各位安全出境，在事情未解决之前，我希望大家安心工作，我会派人保护各位的安全的。”列文和菲李奇面对这个近乎与无赖的楚飞熊，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回去工作去了。奥斯滕接到苏联技工和专家组被软禁的消息后，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佳木斯与楚飞熊面谈。奥斯滕一见楚飞熊先阐明苏联并不想打这场战争，但国民政府与**做的太过分了，我们必需对这个军阀施以惩戒。楚飞熊说：“我是个商人政治上的事我不关心，既然两国开战为的是中东路的管理权，那苏联不妨考虑将中东路委托远东公司管理。这样问题不就解决了，何必兴师动众兵戎相见呢？”奥斯滕听后说：“交出中东路会损害苏联在远东的利益，我国政府是不会同意的。”楚飞熊一笑说：“如果苏联政府全权委托远东公司管理中东路，我将向苏联无偿提供一种能使钢产量增加3倍的炼钢技术。况且我公司管理中东路是苏联委托管理，与苏联在远东的利益没什么影响。”奥斯滕的真实身份是远东共产国际委员，他早就得到了情报说：“由苏联专家技工参与建设的炼钢炉项目，属于世界首创，35吨的炼钢炉的产量可与100吨平炉相媲美。现在听说楚飞熊愿意将这种技术与苏联共享，心里虽然高兴但表面上却忧虑地说：“这种事不是我这个经济委员说了算的，我看楚先生还是放弃这个打算吧！”楚飞熊见纯氧吹顶转炉技术没有打动奥斯滕，继续说到：“日本意图侵占满洲攻击苏联的计划，已经大白于天下了。我想中苏这一千多公里的防线也够你们操心的，你们与其在西伯利亚驻扎大量军队，倒不如与我方合作建立一支中间武装力量，建立一个武装缓冲区。”奥斯滕听后一笑说：“我听说楚先生的工厂不光生产拖拉机，还生产武器，前阵子还组建了一支虎头军，如果楚先生愿意加入共产国际的大阵营，我们愿意全力帮助楚先生建立苏维埃政府。”楚飞熊心想：“老子在上大学时就是中国共产党员了，但不是你们那个共产国际领导的。想让我做盛世才，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楚飞熊心里这样想，但脸上确表现出惊喜的表情说：“如果苏联给予我最大的帮助，我们将向全国的抗日组织提供武器装备，我个人也非常欢迎共产党员加入我的队伍。”楚飞熊一口气开列出了一大堆让奥斯滕心动的条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阻止中东路之战的爆发，不至于使东北军这只纸老虎过早的露出真面目，从而达到推迟9.18事变爆发的时间，这次奥斯滕完全被打动了。在他眼里楚飞熊就是个想做军阀的土匪，苏联共产国际完全可以利用他的工厂，建立一支由中共地下党控制的武装，从而达到发展东北中共组织的目的。奥斯滕故作为难的沉思了一会说：“这些苏联技工可先在这里工作，楚先生要保证他们打安全。关于合作的事，我要回去向最高委员会报告，有消息我会及时通知您的。”
起初苏联确实不想打这场战争。当时苏联国民经济尚未恢复到战前水平，又因强行实行农业集体化，国内经济和社会状况不佳；在国际上，依然受到列强政治和经济上的孤立和打压。从1929年起，苏联开始实行建设“一国社会主义”，放弃对世界革命的追求，致力于国内建设，需要一个和平的国际环境。为从东方突破帝国主义的封锁，苏联从1923年起积极支持孙中山领导的国民党。但靠苏联支持起家的蒋介石，从四一二政变开始，全面推行反苏反共政策，并在取得全国政权之后，继续与苏联为敌，苏联通向东方的路也被封死了。在这种情况下发动对华战争，苏联又将失去中国人民的同情。从军事角度看，苏联在远东的武装力量相当薄弱。与中国东北地区相连接的国境线距离中央地区有几千公里，中间地区人烟稀少，食品短缺，装备运输困难。远东、外贝加尔地区地貌复杂，气候严酷，铁路和公路网远不发达。唯一的铁路交通干线——西伯利亚大铁路的若干路段距离中苏边界较远。在最重要的作战方向——外贝加尔地区与滨海地区，两者相距大约2000公里。与中国东北军队相比，苏军后勤供应方面要困难得多，即使中国从中心地区调动军队，比苏联两线俄军之间的距离也短两倍。此外，还应指出的是，十月革命后，苏联党和政府一直教育自己的人民，深受列强压迫的中国是苏俄的天然盟友。若对中国开战，还必须做大量的宣传工作，以转变自己军队和人民的思想。正是这些因素使苏联对诸如搜查大使馆和领事馆等严重事件都没有采取极端行动。但在东北当局武力夺取中东路并先后拘捕苏联200余人，而且无法通过外交途径解决的情况下，苏联只有诉诸武力。出于此种心态，苏联在将**的江防舰队给予一定打击后，没有乘胜从东西两线发起大规模进攻，而是暂时撤回占领同江的部队，进一步观察南京政府和东北当局的态度以及国际社会的反应；同时在外交上试探南京是否软化立场。**本来就想同意，苏联派中东铁路正副局长的要求，以了结中东路纠纷。同江之战失败后，他又准备对苏联让步，恢复对苏联谈判。但口风一出，**立即受到外省的质疑和南京的反对。他只好硬着头皮顶下去，迎接更大的边境战争。
苏联政府于9月18日向各国大使宣布：“关于东省铁路问题，我方始终主张和平解决，并业经德国转达，对于中国交涉条件，虽以最大限度之让步，表示和平态度，而中国态度虚伪，毫无诚意。因认今后之交涉无望，而本政府以前经过德国调停一切交涉断然中止。此后对于中俄国境方面惹起一切不祥事件之责任，非本政府所应担责。”10月10日贝加尔方面苏军三万人向我东北边界进发，梁忠甲告急：“自10日晚至11日晚6时，苏联步骑兵向满洲里四十三团、五十一团、三十八团阵地射击。这时**已发布动员令，派王树常为防俄军第一军军长，率一部东北军开往东线；派胡毓坤为防俄军第二军军长，率一部东北军进击西线。“王树常军长到达哈尔滨，住在道外新世界大饭店，花天酒地，玩扑克赌钱，根本不把‘抗俄’当作一回事。”王树常所属的部队只能到达一面坡，如再前进怕与吉林军相抵触。胡毓坤的队伍到达海拉尔，也不愿前进，以避免与黑龙江军发生摩擦。梁忠甲率部在满洲里抗击苏军保卫疆土的声誉日高，万福麟怕其以凯旋将军的资格拿走那颗边防副司令长官大印。由于以上种种的矛盾，万福麟的抗俄态度是消极的。因此，他对梁忠甲、韩光第两个旅，既不增援，也不补充弹药，坐视他们孤军苦战。这时东北的民气很高，许多大、中学生，纷纷采取行动。如沈阳冯庸大学学生冯濂，驾驶该校的一架自备飞机赴西线参战。哈尔滨工业大学学生由栗德澄担任军训队长，自动进行军事训练。与此相反，哈尔滨的达官显贵、富商巨贾却争相逃往内地，哈埠车站一时拥挤不堪。楚飞熊见苏联已下定决心要打，随即命令李黑龙率龙队大刀队，和赵承志的特战队200多人，将机械厂赶制的600多支冲锋枪、300多只铁拳、200多具飞拳以及30万发子弹、2万多枚飞拳弹，运往粱忠甲所部。同时命令郭景林加紧了红枪会、大刀会、及学生军的训练工作。自己则带着铁连、唐莹、冯三赶往奉天面见**，建议与苏联停止对抗建立合作，并将兵工厂迁往吉林。**听后说：“这些国家大事不用你管，你要尽快将汽车、飞机给我搞出来。”楚飞熊说：“在魏承孝和李宜春的努力下，四缸0.985升23.5马力和1.13升25.5马力的汽车发动机都试制成功了，再有两个月第一辆样车就出来了。”**问:“那飞机呢？”楚飞熊回答说：“航空钢材厂刚建完，超硬合金铝材50风金属还没炼出来，让我拿什么来造航空发动机？”**拿出一盒咖啡豆说：“听人说你爱喝咖啡，这是正宗的巴西咖啡豆，你带回去喝。中东路的事我也不想打，但现在外交的事情已交由南京外交部王正廷负责，我是无能为力了。”楚飞熊一听心里凉了半截，心想：“怪不得！在好多史料上宋美龄和老蒋都叫你小孩，原来不是指你的年龄，而是说你在政治上的幼稚。”见事已至此，楚飞熊只好悻悻的离开大帅府，赶往扎贲诺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