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先生。”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选得好，伙计！她真是一块好料，是不是？”
他转过来，面前是一个矮个男人，黑黑的，还有撇小黑胡子。他和气地微笑着，伸出右手说：“我是托尼，她是不是一个真正的小宝贝儿？”
“哦，是的，的确是。”握握他的手，表示同意。
她小小的背部有几条鞭痕。由于害怕，她被铐着的双手的手指互相摩擦着。
“你刚挨过鞭打？”
“是的，先生。今天早上。”
“为什么？”
“我不知道，先生……真的。”她叹了一口气。
“能不能问问，为什么你今天早上拿鞭子抽她？”
“哦！没什么。对这些丫头，你要过一段时间用一次鞭子。目的只是让她们明白自己的身份。”
他仔细检查她的两只手，又抬起双脚观看她的脚底。一切表明，在第一道锁链锁在她脖子上之前，她过的是一种没有压力的、舒适的生活。她的双脚仍然令人惊异的柔嫩和洁净。
“你当奴隶多久了，丝蒂芬妮？”
“大概两星期了，先生。”
“以前是干什么的？”
“圣．朱丽娅学院的学生……先生。”她抬起头，茫然凝视着铁链和木梁上方的天空，可以看见她眼里的泪花。
“你怎么会成了女奴呢？”
“这个……”短暂的犹豫之后，她答道。她娇小的身体所显出的青春和自然之美，在她身上镣铐的衬托下，显得更突出，这些都非常让我兴奋。她身上没有永久的烙印∶只是右边屁股上有一个褪色的蓝色印章，上面是：“Ｅ＆Ｌ奴隶行”。但她项圈上的铭文却是另一个所有人：“托尼．弗兰克拉的财产”。
“丝蒂芬妮，我想我打算买你。”
她再一次抬起头，她的眼睛是棕色的，清澈透明，非常迷人。托尼也注意地盯着他看。
他故作无所顾忌的大笑，轻轻拍着她的背。除了那些鞭痕，她的皮肤柔软光滑。他转头问托尼，“市场上很久没见过像她这样的了，从哪儿弄到的？”
“从Ｅ＆Ｌ那帮家伙的手里。那些混蛋！那天我去那儿，他们把她吊在天花板上，她的手绑在后面，全身悬空。他们还把石块绑在她脚趾上。好家伙，看来他们要折断她的胳膊才满意似的。好家伙，你从来没听过一个妞那样叫过。”
“老天爷！真的？”他转向这奴隶女孩问道。
“是的，先生。”她声音明显发颤。
“他们干吗这样？”他问托尼。
“后来知道是几个大妓院要买她，他们想要她把她变成一条母狗，服服帖帖的，然后再卖给约翰斯的妓院。该死的蠢货！我多给了点钱，就把她带回来了。她真是个好姑娘。对不对，心肝？”他转向那奴隶女孩子，并开始用手背在她的一个乳蕾上来回揉着。
托尼对他眨眨眼，换了话题：“那么你想要她？”
“是的。多少钱？”
“马上她要拍卖。我的底价是八个大的。”
“这底价相当高了，是不是？”
托尼再朝他眨眨眼说：“是。但她不像别的女奴，对吗？”
“也对。你带着她的文件吗？”
“当然。”
刚开始看她的鉴定文书，一个响亮粗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哈哈……小母狗！我想我们会再次相逢的！”
一转身，一个高高的大胡子站在丝蒂芬妮面前。她在他身影下吓得缩成一团，这不着寸缕的女奴好像一下子变矮了。
“丝蒂芬妮﹒达特薇尔，对不对？”那男人继续说，“还记得我吗，你这小母狗？”
她的脸白了，身体明显在发抖。她转着脸左右搜寻，似乎在寻求帮助，徒劳地想挣脱锁链从他身边逃走。
“约翰逊先生！”托尼突然满脸堆笑，“你好吗，约翰逊先生？你认识这丫头？”
“小子，我当然认识这小母狗！”这男人再次大声说。他的话带着一股浓烈的啤酒和烟草味，“她是为我工作的那些婊子里的一个。去年她帮助我的几个女奴逃跑了，我一直在找她。不知道她在这儿！自由战士自己在奴隶市场等着被卖掉！棒极了！”
“告诉你，母狗。”这男人转向丝蒂芬妮，“我已经把那几个贱货一个一个都捉了回来，我给她们每个人上了一课。为这，她们会永远感谢你的。你的那个朋友，詹妮弗﹒丝坦妮丝特，她也关在我的马房里，我让她知道什么是地狱，我把她卖给了马来帮。告诉你，她一点也不喜欢这样。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托尼。”他咆哮着，“我要这只母狗，什么价？”
“约翰逊先生……”托尼犹豫地问，“你不会买了以后立刻就杀了她吧，是不是？”
“当然不是！”约翰逊答道，“不会杀她，我要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我要她给其它贱人做一个好榜样，她会很长时间地带着枷板站在牲口棚里，做免费的娼妓。不过首先，我会关起门来用鞭子把她抽成碎片。好好看看这条鞭子，小母狗！它会长期陪伴你的。”
可怜的姑娘惊慌地瞥了一眼约翰逊手上的鞭子，眼中充满了恐惧。它是生牛皮做的，很像牧童赶牛的鞭子，只是稍短。这种鞭子要是用在一个姑娘光光的躯体上，是极端残忍的。
枷板也是极其残忍的刑具。此外，每天在成千的人面前光着身子让人看是一种极度的羞辱。一个被夹板锁住脖子、手腕、脚腕的女孩，她全身重量要不然在脚尖上，要不然就坐在脚枷锐利的钉刺上，或被高位夹板弄伤脖子。
奴隶市场中心的铃响了，拍卖也许马上开始，男人们涌向拍卖区。再次看了一眼女孩，转身要加入其它男人的行列。
“先生……”这是丝蒂芬妮软软的声音。
他转过去，问她：“是叫我吗？”
“是的，先生。”她渴求地望着，“你打算买我吗？”
“然后你就可以逃走？”
“不，先生，请……”她声音变得十分热切，“我保证绝不从你身边逃跑，我保证！我会终生做你忠实的奴隶，我会做你想要的……任何事。我会做饭，我跳舞跳得很好，我学过芭蕾，我还能给你演奏小提琴和曼陀林琴，我会很有用处的。而且……对我，你可以做你喜欢做的事，什么都行。只要你愿意……但请……请买了我，先生。你要是不喜欢我了，可以再把我卖掉。但现在……现在别让那野兽碰我，求求你？”泪水滚下她粉红的面颊，这是一个不能拒绝的请求。
走到她身边，用拇指擦去她脸上的眼泪，双手捧起她的脸，轻轻吻着她的唇。“别担心，我尽力出比老约翰逊这家伙更高的价。”
“谢谢你，先生。”
贺公子看着喧闹的拍卖场地，突然转身朝托尼走过去。
拍卖开始了，一小时内大约卖掉十个女奴，有些五六十，有的一百，有的一百几。一个女孩的长腿很美，胸部丰满，让她的主人挣到一百八元。
“……货真价实的学生妞……”
轮到丝蒂芬妮了，她被拍卖人的助手带到拍卖区。她项圈上的铁链已经换成一条皮带，皮带握在那人手里。拍卖人轻轻踢了踢她膝盖后部，丝蒂芬妮跪了下来。他们要她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助手踢了踢她的膝盖，她分开腿，跪在那儿，低着头，双手仍然铐在背后。
很少有人能想像，仅仅两周前，这可怜的奴隶女孩子还坐在校舍里，这地区最有名的学院之一的舒适校舍里，也许还在写反奴隶制的诗呢。
人们对出价反应平淡，围着拍卖区的男人大都是中年商人，他们宁要一个充满魅力的金发女郎，而不要丝蒂芬妮这样的知识女性，好像他们觉得她会给他们惹来烦恼。价格超过一百以后，就只剩下约翰逊和贺公子了。竞价很快就达到且超过两百，每个人都很吃惊。
约翰逊显然下了决心，要让丝蒂芬妮的脖子上戴上他的锁链。贺公子出两百五以后，他叫出了两百八，拍卖区四周发出几声议论後，变得寂静无声了。
两边的铁链在叮当作响，待售的女孩们都伸着脖子，等着看结果。买一个女奴隶，甚至一个像丝蒂芬妮这样出色的，也是一个发疯的价格了。
“会不会听你报两百八十五？”拍卖人问。
“是的。”看了看光着身子跪在拍卖区的姑娘，只见一双期待的眼睛。
“两百八十五。”他说。
“两百九！”约翰逊叫道。
“三百！”
“三百零五十。”
“三百一！”
“三百一十五。”
静了一阵子。对他的新价，约翰逊没立即做出回应。拍卖区里，丝蒂芬妮闭着眼睛，焦虑地咬着下唇。
“四百”约翰逊突然说道。
人群议论四起。站在旁边的一个男人大声说：“把那妞给他吧，年轻人！这么多钱我可以把我妈卖给你。”大家都笑了。
他失落地望着丝蒂芬妮，又看见了那双已变得绝望的期待的眼睛。
“四百磅……售予这位先生！”拍卖人的嗓音抑制不住兴奋。
更兴奋的是托尼。他仍不相信发生了什么事，他已从一个女孩身上赚了四百元，买她回来可能才区区四十元。他和约翰逊互相拍着肩膀，帮约翰逊把可怜的姑娘拖出来，从丝蒂芬妮脖子和四肢解下锁链，约翰逊立刻用一条长长的绳子把她的双手紧紧绑在背后。
丝蒂芬妮试图挣扎，但很容易地就被两个男人制服了。绑好以后，约翰逊把丝蒂芬妮踢倒在地，用他的鞭子抽了她几鞭，痛得她叫了起来并且跪着求他绕着她。他们把她拖进拍卖区后面的铁匠作坊。很快，听见她的尖叫传出小作坊的木门。
贺公子心里揪了一下。
丝蒂芬妮的尖叫持续了几分钟。她被拽出作坊时，看起来，她痛得不能走路了。她被命令跪在公证人办公室前面，然后约翰逊和托尼就进去了。
她身体各处都在发抖，满身是汗。随着呜咽肩膀在抽搐。她斜靠墙跪着，头深深埋在胸前。绳子绑在她手腕上，又在手臂上绑了几圈，绑得那么紧，以至于勒进她柔嫩的皮肤里。约翰逊的鞭子留在她背上和肩上的可怕鞭痕还在流血。她的两个乳蕾也在流血。乳蕾已被穿刺，银色的乳蕾环上连着一条细细的链子。
“丝蒂芬妮，”不知怎么安慰她，“对不起。”
“不，先生，”她呜咽着说，没有抬起她的头，“你已尽力了。我知道，一开始就没有希望，我应该知道的。他想要得到我。而且，要买我，他什么价都出得起。谢谢你尽力帮助我，先生。我永远会为你祷告，直到我死去。”
“丝蒂芬妮……”他试图去劝她。
“没有用的，先生。”她打断他，抬起了满是泪的脸，绝望地摇着头，“没有用的。他下了决心要让我下地狱，什么他都会做出来的。我了解这头野兽。”她仍然摇着头，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