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章.咱有兵舰了

2019-07-10 14:51:13 发布 | 5252字

这时期,联邦海军庞大的数量对于增强对南方的海岸封锁毫无作用,尤其是南方邦联军装备越来越多机动性极为优秀的风帆蒸汽混合动力快船,这使得邦联海军对北军拥有了近乎压倒性的速度优势。

而且,为了迷惑联邦掠私船,航行在从拿骚到利物浦的航线上的大型轮船全部挂上了英国旗,使得这段航线变得更为安全和顺畅。

伍家掠私船队的出现恰逢其时,他把六艘性能最好的船编成两个分队,左右展开,在南线各自行动。卖掉不需要的船,剩下的五艘船组成北线船队,劫掠从欧洲从转运货物的南方轮船。

但是,走私船对南部邦联的削蚀作用可能要大大超过它们所起的帮助作用。它们的运输总量只有棉花产量的一小部分。运输昂贵奢侈品带来的高额利润,使那些对战争毫无用处的输入货物出现了不平衡的分配。“封锁拍卖”的特点是拍卖丝绸、珠宝和法国白兰地酒,然而工业却急需化学制品和锅炉钢板,医院十分缺乏麻醉剂和其他药品。

所以,一连两次拦截都不理想,白兰地、丝绸、雪茄、红酒、香水……堆了一大堆,倒出去倒是能赚些钱,可是不实惠呀。伍岳峰只能命令眼线紧紧盯住有价值的目标。

他核实过贺公子的资料,典型的偷越封锁线,将船只在百慕大的圣乔治港装载,然后在黄昏时分被引导出复杂的航道,同时避开泊于暗礁外的北部联邦的船只。他想要直接杀进去劫掠,把两艘船派进去,装载了一批走私品混入港口。

有的是愿意把棉花运进北方的人,更多的是人抢着购买北方运过来的物资。不用开打就先赚了一笔,顺便摸清了港口的情况。

几天后,消息来了。

港口内,正在装载货物的有三艘走私船,都是大型蒸汽轮船,其中一艘“百慕大”号在利物浦共装载了18门火炮、180桶火药、6500支恩菲尔德步枪、200000发弹药还有60000双军鞋,此外船上还有上百加仑的医疗药物,主要是战场救护用的酒精。

提前一天,命两艘船先启航,在外海等候,让混进去的两艘船尾随着“百慕大”出港。

整个晚上,“百慕大”以略低于最大航速的速度行驶,并对联邦政府巡逻船只保持高度警觉。这艘船小心翼翼地航行,试图于两天后在黄昏前准时到达萨凡纳离海岸不远的地点。

偷越封锁时,船上绝对保持寂静当然是严格规定的,有时明显的撞击也丝毫被未发觉。一旦被发现,偷越封锁的船仍可依仗其较高的航速强行逃遁。

即使躲过近岸的封锁,仍有可能在海上被北部联邦的快速舰只发现。但在每一条航路上,只要南方邦联有一个可供逃避的港口,就会有偷越封锁的可能。天黑以后,开始驶向岸边,然后与海岸信号台和要塞交换夜间识别信号。随后以最高航速进行最后冲刺,通过近岸封锁。所以不能等到天黑,就要捕获他。

四打一,还是比较顺手。前后夹击的局面,“百慕大”号放弃逃跑的念头。船上的人有一些华人,就留下,剩下的都放上救生筏,另派人驾驶“百慕大”离开。

一天以后,另外两艘船已经发现并开始截击另外一艘走私船。而此时,第三艘走私船已经接近岸边。

在码头上,板条箱装的军需品和贵重物如酒、巴黎睡袍,亚麻织物、精细丝织品、妇女紧身胸衣、茶叶和咖啡被迅速卸下船,公司代理商负责快速将它们搬进仓库。

紧接着,将棉花包装进底舱和堆放在甲板上,其中顶部的一些货物是船长私人的。然后用硫磺熏船,以驱逐那些躲在舱里想偷渡的人。

黄昏时,船上的军官们观察那些执行封锁任务的船只,取得它们的方位并将其标绘在海图上。因为封锁船通常在夜间锚泊,所以有时乘着黑暗从它们之间悄然穿过不是太困难。

天明时分,自认为已经安然穿过封锁的走私船发现前面有三艘船,其中一艘好像就是“百慕大”……

顺了手也不能多玩,见好就收。战利品都堆在北方安全的港口仓库里。

已经有118门各种口径的火炮、380桶火药、9500支恩菲尔德步枪、2000多支手枪、68万发弹药,还有12万双军鞋、一万多套军装、三万多套被服,数百加仑的医疗药物、上千包的各种军需品。

长短枪和小口径火炮买了一些,这里正在打仗,所以也没有太多的出售。那么就买了不少修造枪械火炮的机器设备,以及一些备用部件和材料,再就是修造船只的设备配件配料。就好好地把枪炮修造需要的设备买了个七七八八。

从大洋彼岸的美国买东西,可是比在香港买便宜多了,船也比在新加坡吉隆坡的便宜得多。

此时,掠私船队为了避免太多的注意,现在要改变方向了。继续向南,目标就是巴哈马群岛。

巴哈马群岛为首的一批英国岛屿变成了南方邦联的的“大半个盟友”。这些岛屿甚至逐步拒绝和敌视起北方联邦来,北方船只都能清楚地感受到这种敌意。于是,巴哈马群岛超过200处大小岛屿成为邦联海军的最好避风港,北方海军多次试图深入巴哈马追捕南方船只,都遭到阻挠。

巴哈马群岛的加煤站,囤积了足够的煤炭,由于需要高速突破封锁后再横渡大西洋,先用大肚能容的慢速货船向拿骚等巴哈马群岛的港口倾倒了大批军用物资和特殊货物。

浅吃水的快速小轮和驳船则从查尔斯顿满载棉花和刚够抵达巴哈马的煤炭,到拿骚等港口后卸下棉花,再塞满货物和煤炭原路返航。

没时间满大海的搜索邦联的走私船,与其跟他们在海上捉迷藏,不如直接扫荡那些庇护他们的避风港。

按照贺公子在海图上的标记,悄悄接近这个不大的避风港。港口里停泊着七八艘走私船,还有两艘西班牙货船。码头上的搬运工和车辆来来往往,走私船都没想到这么深入的避风港会有人敢打上门来,大大小小的饭馆酒吧都在狂欢。

当掠私船的炮弹打下来,港口里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等到走私船的水手们发觉港口遭到袭击,已经无法阻止来自海面上的炮火。

没有组织的走私者人数再多也不可能对付这群亡命徒,船和货都是老板的,又不会想在海面上无处可逃,再说该拿的钱已经拿了。所以,大多数人,稍作抵抗就一哄而散。

四艘掠私船饱掠而回,顺便把两艘装满从欧洲运来的军火物资的轮船也带了回来。

这一趟,也算是硬仗,都上岸抡刀了。死伤了十好几个水手。收获也不小,还大部分是有用的。更让人高兴的是,把港口的银行金库劫了。那房子中了一炮,有人正在那里抢钱,要不然郑炳勋他们哪知道那里是银行?多了没有,买几艘船的货富富有余。

回去跟伍岳峰一回报,伍先生眼睛瞪老大,这么干也行?看到明明白白的清单和银币、金币,还有满船的步枪火炮、火药弹丸,机械设备,还有医疗器械药品,伍岳峰才笑出来。

郑炳勋想再来一回,伍岳峰不允许,咱是挣钱来的,不是不是玩命来的。见好就收。这种玩法不能多,人家也不傻,有第一没第二,要是被截住,那就赔了。

早晨,饭店餐厅里,咖啡散发着浓郁的香气,伍岳峰面前的牛奶、面包、煎鸡蛋,已经干净了。一旁的郑炳勋和文书正在扫尾。

看着文书刚买来的《泰晤士报》,报上连篇累牍的都是法墨战争的事儿:“……1862年5月5日,法军在普拉布埃与墨西哥军队交战。八千人法军骄傲轻敌,法军在炮兵过早消耗完弹药后,被四千墨西哥人骑兵击溃……”这个消息说不上震动,却实实在在的叫他心里一动。

对于这位留洋学生的计划,他最后的几分担心,现在又减去了一二分,“四千墨西哥人,可以打败八千法军……郑老大有上万人,人家是人,是战士;我们难道就是一堆肉?”

心里高兴,手上报纸翻篇儿,又一则消息引起了注意:“在香港已经另有10艘炮艇准备就绪,将加入到中英联合舰队中。”

中英联合舰队?不是贺公子提到要注意的阿思本舰队吗?

他想起不久同样来自《泰晤士报》的报道说,“莫霍克”号在船厂进行全面机器大修。他想起来,“莫霍克”号就是中英联合舰队其中的一艘军舰。坏了坏了,这一阵子买东西买得高兴,还真误了这事。

“来呀!快!把最近的《泰晤士报》都买回来。”这声嚷嚷把一旁的文书吓出一身冷痱子,满嘴的面包差点噎着。

莫名其妙的文书飞似的跑了出去,回头看着正在灌咖啡的郑炳勋,伍先生笑着说:“哈哈!没噎着吧?告诉你,这贺公子准又憋着什么大买卖呢。”

“哦?”郑炳勋诧异的抻着脖子看茶几上的报纸。

“看看,他让咱们密切注意这个。”伍先生点着报纸上关于中英联合舰队的消息说道。

郑炳勋凑过来一看,就定住了。好半晌才抬起头来:“厉害呀,大清真有钱呀!一出手就是一支舰队?”

这堆报纸里,关于这支舰队的消息可不止一条,而且都是巨细靡遗长篇大论。对于庞大的远东王朝要从英购买国舰队,这可是件大事。

一共八艘舰船,其中四艘是大英帝国正是列编的炮舰。

“江苏“舰,为1862年在英国Southhampton的J。S。WhitesofCowes定造的三樯三烟囱木壳船壳明轮炮舰。排水量1269吨,舰身长241。5呎,宽29呎,吃水9。25呎,四具锅炉主机300匹马力,航速12节,号称当时速度最快的兵轮;装备有二门68磅炮,四门18磅炮。本舰同时还担任舰队之旗舰,舰长为法贝斯。

“北京“舰,原英国海军Vigilant级炮舰“Mohawk“号,1856年英国Young&Magnay,Limehouse建造。木壳船身长181。5呎,宽28。5呎,排水量670吨。主机150匹马力,单轴,航速11节;装备一门110磅炮,一门68磅炮,两门20磅炮。舰长为伯哥尼,并兼任舰队的副司令。

“中国“舰,原英国海军Rosario级炮舰“Africa“号,英国DvonportDockyard建造于1862年2月14日下水。排水量669吨,木壳船身长160呎,宽30。4呎,吃水13。5呎;两具锅炉,单轴,主机530匹马力,9。5节;一门40磅阿摩斯特朗炮,六门32磅炮,四门20磅炮。舰长为诺尔。阿思本。

“厦门“舰,原英国海军炮舰“Jasper“号,英国Green,BlackwallLondon建造,1857年3月完工。排水量301吨,木壳船身长125呎,宽23呎,主机80匹马力单轴,速率9节;装备一门110磅炮,一门40磅炮。舰长为赛维。

“广东“舰,为英国Laird厂建造,1863年3月4日下水。排水量为552吨,铁壳船身长185呎,宽24呎,主机150匹马力,明轮推进。

“天津“舰,为英国Laird厂建造,1863年2月2日下水。排水量为445吨,铁壳船身长150呎,宽25呎,主机80匹马力单轴,乘员70名。

另外,“Ballarat“号为向私人购买之趸船;“Thule“号为向P&O航运公司老板购买之游艇改为供应船。

整个舰队共装备火炮40余门,兵员400余人。清廷原预定各舰人员编制为中级兵轮洋员30人,华人100人;小级兵轮洋员10人,华人30至40人。

李泰国推荐英国总兵阿思本为总统——舰队司令。

“嗯?贺公子要咱注意这个?有了这舰队,长毛在长江的船队可就完了。”

“嗯……怕是他另有想法。我捉摸着……他要怎么干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他惦记上这支舰队了。”

“真的?他要抢行市?咱们哪有那么多钱呀?”郑炳勋一笑,对这舰队当然眼馋,但不太敢相信,他往后一仰,摆摆手。

“眼馋归眼馋,这可不只是几十万两呢,买船之外,还有弹药、维修、补给、人员呢,而且一开打,少不得奖励、抚恤,再补充给养、维修……这可是一年就得百万银子堆起来的舰队呀!从亨利那里弄来的钱,买船买炮买枪、雇水手……老大手里的钱不少,可要筹备上岸买地,就不算什么了。砸锅卖铁也凑不出这笔闲钱呀?就是凑得出来,人家大清国刚买下的军舰,凭什么卖给你呢?就是答应买,英国人答应么?就是答应,你有人开回来么?就是有洋人肯为你开船,你雇的起吗?这军舰可不是飞剪船,十几个二十几个水手就行的,火轮船,蒸汽炮船,闹着玩的?”

他连珠炮似的说,伍岳峰点头又摇头:“你说的也对,乍一听,咱买军舰有点操之过急。不过你想想,眼下咱们在这里就招了多少人了?能开船开炮的也不在少数吧?就这几条飞剪船捕鲸船就够了?是不是?咱手里的炮船也不弱吧?来之前你想到吗?嘻嘻……人好办,洋人有钱就挣,华尔帮着李鸿章,不是还有洋人帮着长毛呢吗?”

“……可是,这钱呢?”郑炳勋怎么想也不可能,“你不能叫郑老大还去抢吧?他可能还真敢,可把不是有胆就行的,一个舰队几百洋兵呀……”

伍岳峰摆手说道:“不,不,我估计不是买。但是这小子要怎么玩,我还说不好,不过你看着吧,他肯定惦记着呢。你叫人多盯着沿途港口没坏处。”

“好,有枣没枣三竿子,保不齐,又给咱一个意外也未可知。哈哈……”

“嗯……,我觉得,你得尽快回去,带上这些人这些东西,正好帮他们。这边已经理顺了,我也收手,就等着他们打完仗了。”

“好,我尽快准备好。哎呀,看着这么多好东西不让动……”

“嘿!我记得你没当过海盗呀?怎么跟你那当家子大哥一个口气?哈哈……”

“哈哈……物以类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