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花园论辩

2018-08-23 15:20:39 发布 | 7190字

终于解决了这一天最重要的一餐之后,精神感到无比的清爽。

我答应柳如眉带她到玉钱帮逛一逛,充当她的向导,她可不知其实我从来没把玉钱帮逛透,有许多地方仍然没有去过。

不过看见她喜孜孜的样子,我也不好点破。

玉钱帮规模不小,高楼林立,绿树成荫,大小花园点缀其中,虽然是深秋季节,但是许多寒冷季节才开的花卉也很多,所以依然很有观赏的价值。

沿着碎石小径,在弯弯曲曲的花园中散着步,柳如眉伴随身侧。

“没想到玉钱帮里面是这么美,比我以前住的地方还要漂亮,由此可知主人是一个多么幽雅爱美的人了。”柳如眉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后闭上眼睛。

“这里的确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如果能在这里常住倒也不错。”我摘了一朵菊花放到鼻端嗅了嗅。

我闻着菊花的清香,忍不住长叹一声,“只是世道越来越不太平,我们过不上安稳的日子,也许你还不知道,北方边境已经有小部分地区失守了,而且事前没有任何动静,官兵就像水泡一样不知不觉消失,也许我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柳如眉转过头看着我,“你为什么这么悲观?这可不是我所认识的你,你应该是沉着冷静的,以你的才识武功足以号令天下群雄,可你却总是愁眉苦脸,真是有愧于传给你一身好功夫的那个人。”

我没有说话,柳如眉的话让我很是羞愧,尽管我的身体已经经过天翻地覆的变化,可是我的本质仍然未变。

也许“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说得真有些道理,虽然我身怀绝技,却害怕杀戮,骨子里那种软弱个性仍然深埋其中。

以前也许会觉得自己的软弱是一种悲天悯人,可是眼看着百姓身处于水深火热、北方边境渐渐陷落异族囊中,再那么想就是自欺欺人了。

“我已经接到人灵派的消息,他们说不仅是北方边境,甚至西北、西南地区也出现大小不一的地区被毫无徵兆的吞没,官兵根本连敌人的面都见不到就死光了,‘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这一连串战事犹如强烈的飓风刮过来,让我们毫无准备,朝廷习惯了养尊处优的奢靡生活,早已腐朽不堪,一听这些事情都躲在深宫里以酒色忘却战争带来的恐惧,想要依靠他们根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只有我们江湖上的仁人志士们团结起来,同仇敌忾,才有可能挽回现在的不利局势。而你是新一代里面出类拔萃的人物,就更应该站在第一线,勇敢的带领人们与可怕的异族拼杀。”柳如眉神情异常激动,她的话也让我心潮澎湃。

我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幅英雄杀敌的壮烈场面,我威风凛凛的在千军万马中冲杀着。

“谢谢你!如眉,你的话让我勇气倍增,同时也知道作为一个有能力的人应该做的事,我以前只是想着怎样才能让自己过得更好,没有想过身边的人,甚至天下的苦难百姓,想起来都感到汗颜啊!”我诚心的道出我突然悟出来的道理,感到畅快了不少。

柳如眉明如秋水的眼眸放射着柔和的光芒,嘴角禁不住漾出虽不美丽但却动人的微笑,“我看上的人慧根当然不浅了,你好好努力吧,伟大而神圣的任务正在等着你呢,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管遇到任何困难,我都会为你消忧解难的。”

那深情的口吻,海一样的幽深眼眸,如果是个稍有姿色的女子的话,我一定会被感动得痛哭流涕的,可是我现在只想逃跑,越远越好。

我往前快走了一步,乐呵呵的说道:“什么慧根啊!好像我要当和尚救苦救难似的。”

柳如眉噗哧笑着说道:“你要是当了和尚,恐怕天下就全是和尚了。”

“你这话怎么说,我难道就不能当和尚?想当年本人悬梁刺骨、十年寒窗都熬了过来,还耐不住打坐敲木鱼的寂寞吗?”现在想起来还真是佩服自己那样的刻苦耐劳,现在锦衣玉食的生活却让自己懒惰起来,人真是贱啊!

“耐不住寂寞倒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和尚要斩断世间情缘,去除六根,你能做到吗?我想坐不了几天就被几个长得花枝招展的香客给勾引着直叫要还俗了。”柳如眉虽是开着玩笑,可是眼神里却是若有所思的神情。

“食色性也,难道你没听说这句话吗?男人好色是风流,女子就不一样了,女子好色只会背上千古骂名,永远抬不起头来;所以,既然女人不能好色,那就让男人来好色好了。”我笑眯眯的提出了自己临时想出来的想法。

柳如眉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虽然是无稽之谈,但也反应出了这世道对女子的不公,我倒是想到飞禽族去看看那里的母系社会到底是什么样子。”

飞禽族是所有族类中唯一的母系社会,上到族长下到一个小小的军官都是女子,很少有男子能当上层领导人的。

但是也有很少的一部分男子出奇的有能力,他们要比一般同级的女子能力高很多,就像这次打败的五个飞禽族男子,他们虽然都是祭祀的护卫,但是比起雪雁儿她们就要强出一大截。

飞禽族的母系社会主要是因为女飞禽族人天生就有比男子更美丽和更有韧性的翅膀,而且她们普遍都比男飞禽族人勤劳、有毅力。

“你不用去,就像你这样的女子,哪个男子敢看你一眼?除非他不想要两只眼睛了。”我揶揄着说道。

柳如眉不在乎的抬抬眉毛,“我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只要我高兴就得了。”然后她问我:“你到底把那两个飞禽族人怎么样了,那可是我们重要的线索,绝不能让他们跑了,要不然我们又成了无头的苍蝇了。”

“我把审讯的事情交给凤丽,等她回来我就问她结果,然后再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把困难留给别人是我的习惯,这样才能有更多的时间去干别的,这才是我让凤丽审讯那两个人的真实目的。

柳如眉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道:“我还是不放心,我们去看看吧,最好是能让我来马上审讯他们。”说着就拉着我的手往回走。

我懒懒的说:“不用这么急吧,他们有凤丽看管着,应该不会逃掉才是,我们还是等凤丽回来再说吧。”

柳如眉不管我的牢骚,继续急走着,随后吐出四个字:“以防万一!”

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有活生生的教训发生在我的身上,再说就自讨没趣了。

我跟着她穿过重重门户,地牢在正中央,设计非常合理,四面都是空旷的草地,中间是用石头砌成笨重而庞大的石牢,犯人要想逃跑几乎是难如上青天,所以我放心的放慢了脚步。

柳如眉催着我:“赶快走啊!我们最好是快一点确认他们还在,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对于她的急性子我早领教过,也见怪不怪了,于是加快脚步赶上她。“如此坚固的石牢,想逃出去除非他们长翅膀……啊!飞禽族人还真长着翅膀呢,不过,就算他们插翅也难飞的,你就放松放松吧,刚吃完饭,可不要做剧烈运动啊!”

柳如眉白了我一眼,“你别高兴得太早,我们要亲眼见到他们才能真正放心,飞禽族可不比人类,他们对逃生的办法是我们无法预料的,就像这石头,你以为非常坚固,可是对于老鼠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的打洞穿过去?飞禽族到底有什么不同于我们的本领,我们又不知道,千万不能用我们人类的想法去猜他们,否则吃亏的永远是你。”

碰了一鼻子灰,我也开始担心起来,上次雪雁儿的逃跑就是一次教训,当时我还以为被我封闭的功力应该无人能解,可是那些异族却解开了,我真是胡涂到家了。

暗灰色的石牢高大雄伟,入口非常小,却有十几个人把守,而且来回的巡逻,不敢有一丝的懈怠。

我过去跟狱吏表明身分,并且告诉他想进去看看情况后,狱吏就恭敬的为我们开了笨重的狱门。

地牢通道很长,而且只有一个出口,这也增加了犯人逃跑的难度,墙壁是坚固的大理石砌成,光洁透亮,地面坚硬非常,走在上面发出清脆的脚步声。

飞禽族的两个人都关在最里面的一间囚室里,所以要走很长的时间才能到达目的地。

柳如眉越走越快,几乎是小跑了,还不停的让我快赶上,我觉得她未免也太紧张了,这样的牢狱简直是铁打的笼子,如果他们若真的逃出去,门口的狱吏也不会好好的站着了。

来到牢门前,因为是全封闭式的牢门,所以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我敲了敲门说道:“你放心,他们就算有天大的本领也休想逃出去……”

砰一声,铁皮门被柳如眉打开,眼前的情景让我后半句话哽在喉咙口说不出来。

虽然黑漆漆的牢房没有点灯,可是大理石反光的效果让我看出里面根本没人,地上乱七八糟堆着乱石块,房顶上开了一个大洞,微微的亮光透射进来。

“人呢?人哪里去了呢?你不是说关在这里吗?现在怎么没人啊?”柳如眉大声叫喊着,揪着我的衣服领子,扭曲着脸孔瞪着我,丑陋的五官堆在一起,真的很恐怖。

我也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坚固的房顶会突然开了一个口子,飞禽族的人显然是从这里逃跑了,可是这简直不可能啊!房顶是叠了八层大理石的,而且上面还有金属罩,要从上面逃跑比从洞口逃跑还要艰难。

“我也不知道啊!凤丽明明说是在这里的,我怎么知道会突然不见了。”我在牢房里绕了一圈,着急的说道。

“走,快追,也许他们还没有跑远!”她说完闪电般的从洞口穿了出去。

不错,如果他们没有走远,我可以用嗅觉跟踪他们,只要找到他们就不愁捉不到。

我紧跟其后,窜出洞口,洞外正好是玉钱帮的周边墙角,而且是在一处排水道口,非常隐蔽,根本没有人会留意这里的。

“怎么样?有什么线索留下来吗?”柳如眉四处张望了一遍后问我。

我一出来就展开我的嗅觉开始搜索,可是结果却令我大失所望,空气中浮动着臭水塘的气味,各色人等的汗味,还有其他的气味,就是没有飞禽族那二个人的气味。

“为什么会这样?两次都被逃了,他们恐怕已把我们当白痴看,现在一切努力全白费了。你知道吗?这不仅是我们自己做白工的问题,因为我们的疏忽,不知有多少人要遭受非人之罪,也许就在这个时候,几百条生命正以惨不忍睹的方式被夺去,我们的土地也一寸寸的被吞并,你说,我们还配拥有这样的一身功力吗?有了跟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我的心又一次被震动,这是她第二次发火,我完全能够看得出她的确是发自内心的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她没有责怪我的意思,而是在怪她自己。

可是我的心却像是被剖开了一样,里面阴暗的角落终于被曝晒在阳光下面,刺痛难当。

无力回天了,责怪也是多余,我仰着头看了看天空。

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蹊跷,不管飞禽族有多厉害,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得知那两个人藏在玉钱帮,即使知道,想要查出他们被关在哪里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

而且怎么就在凤丽出去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这种事情,她在的时候却没有任何动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天空的浮云扭在一起,此时我的脸色大概也和那团云差不多吧!

“玉钱帮有内奸。”我收回视线看向柳如眉。

“什么?内奸,是谁?”

“我也不知道,玉钱帮之内不下万人,而且江湖上各色人等都有,他们聚集在这里龙蛇混杂,谁能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异族派来的人,也许早已有一些江湖人士投靠了异族,只是我们被蒙在鼓里而已。”

“对呀!这有可能,怪不得我们不管从哪方面调查都会突然失去敌人的线索,肯定有人在通风报信,走,我们找你老婆去。”柳如眉拉着我就往回走。

不错,这时只有从凤丽那里解决了,不从源头截断敌人的情报,我们只会陷入被动的局面。

凤丽刚刚回来,见我和柳如眉急如星火的冲进来,诧异的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你的牢被人穿了个窟窿,怎么搞的,像块豆腐似的,也不建得坚固一点。”我往椅子上一坐。

凤丽脸色白了白,急忙说道:“你们是说飞禽族的那两个人逃了?”见我点了头,她迅速的转身对着门口喊道:“红梅,通知总管召集所有玉钱帮重要人员开会,要快!”

凤丽回身来到我们面前,“是我太疏忽了,本来想把眼前的急事先处理好再审问他们的,没想到他们的动作这么快,而且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走了,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学于,他们是如何逃走的?”

“我先问你,你的地牢什么地方最硬、最牢固?”我不答反问。

“当然是房顶,我爹当年建房顶时特殊处理过。”凤丽自信满满的说。

“但是他们却是从房顶逃走的,而且打了一个很大的洞。”我的话让凤丽惊怔了一下。

她呼出一口气,“这太恐怖了,难道他们有什么神兵利器吗?”

“我们先不要去管他们是如何在屋顶弄开一个大洞的,我问你,你不觉得整件事都发生得太快了吗?我们才刚刚把他们关在里面,那些异族人怎么会如此迅速的知道确切的位置呢?”

“难道你怀疑我们中间有内奸?”凤丽突然惊叫出声,“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你说得对,我也觉得最近事有蹊跷,只是最近实在忙胡涂了,只想着怎么帮助自己人避难,让很多身分不明的人也进来了,也许内奸就混在其中。”

凤丽冷静了一下接着说:“一会儿我会开一个内部会议,你们也参加吧,顺便认识认识人,留意一下可疑的人。”

参加会议的有总管谢长辉、统领阿的江、帐房官吴旺、管商铺的飞厄齐、总指挥陆容讳、副总指挥施良,都是玉钱帮高级将领,各自管辖着玉钱帮的各项事务,可以说是凤丽最得力的助手。

“今天叫大家来开会,主要是针对目前日趋复杂的异族入侵事件作讨论,请各位说出自己的看法,同时也要确定一下我们的方向,我们不能再这样吃敌人的闷棍了。

根据昨天得来的情报,北方边境出现大规模的异族军队,他们已经占领了许多边境小城,而且速度惊人,我们的情势很不好,目前官家方面如缩头乌龟般不肯派兵去增援,只有剩下我们这些江湖帮派了,没有一个人会眼看着自己的家园被异族人践踏,所以我们应该尽快行动起来,进行反抗。但是我们在明,敌人在暗,而且各地都潜藏着敌人的高手,贸然前去等于是去送死,大家不知有什么办法没有?”凤丽说完扫视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

会议一时陷入了僵局,因为没有人起来发言,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在使眼色让别人起来。

最后是施良站了起来,这个人胆气过人,虽然只有三十多岁,可是脸上却已写满了风霜,满脸的落腮胡,看起来威猛刚烈,正气十足。

他先看了一下在场众人,然后开口说道:“各位,你们不说话是什么意思?老帮主在世的时候,曾一再叮嘱我们要好好的辅佐小姐,现在小姐遇到了困难,怎么大家都成缩头王八了,既然你们不说,我就说两句,我们并没有真正的与异族人接触过,他们的情况我们一点也不了解,贸然行动当然会碰钉子,可是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呀!北方不是出现了他们的踪迹吗?我们就先派一个能力高强的人去打探一下情况,然后在做定夺,帮主您看怎么样?”施良虽然貌似粗人,可是分析起问题却一点也不含糊,尤其在军事上有独到的看法。

“施指挥说的正合我意,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没有这样的能人,即使有,我们也没那么多的时间等他去探消息回来,因为敌人的速度太快了,等我们得到了消息,说不定局势又更糟了,而且我们的行动似乎完全掌握在他们的手里,只要我们有一点点的动静,他们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是我与你们谈的第二个问题,虽然异族人还没有直接危害到我们,可是仔细想来,我们实际上已经被他们重重包围了,大规模的侵入只是时间的问题,所以大家不要再拘泥了,有什么好的想法就尽管说出来。”凤丽不愧为帮主,说起话来铿锵有力,柔中带刚,简略而不繁琐,句句都切中问题的要害。

总管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白发中年人,一双冷目闪射着精明光芒,他曾是老帮主最亲近的臂膀,也是朋友,出生入死不知多少回,可以说是玉钱帮的元老了。

“帮主的话说得很有道理,首先必须清除内患,才能集中全部的精力对付周遭的敌人,铲除我们身边的敌人是现在当务之急,不知帮主有了什么可疑的对象没有?”这位饱经风霜的总管似乎对这位从小看着长大的好友之女有着很深的庇护之情,看向凤丽时的眼神显得非常和蔼,可是当目光转到其他人脸上时,立刻就会恢复沉着冷静。

凤丽并没有立刻回答总管的话,而是又扫了一遍在场的人,众人都茫然的看着这位风华绝代的年轻帮主,等待着她启口。

其中我很明显的感到一道不友好的目光始终盯着我,我抬起头时,却又不见了。

我猜这目光是阿统领的,因为他的视线一直游移不定,虽然看着凤丽,可是我看得出他并没有专心的听凤丽说话。

“是谁我暂时还不太确定,但是这个人在我们内部不会潜藏很久的,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迟早会露出马脚的,我今天是要让大家以后注意一点,重要的机密不可随便向外人透露,有时甚至连自己人也不可以说。有什么重要的情报可以直接向我报告,知道了吗?”凤丽宣布自己的命令,威仪端庄,很有一番气派。

众人恭敬的应是。

凤丽又开口说道:“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加强战备,尤其是我们自己的人马更应该加紧训练,力求早日赶上我爹当年所指挥的那一批人的战斗力,各人所带的帮中人士也要迅速重新组建起来,不得耽误,日后形势千变万化,要想拥有更多的机会就得拥有更强的实力。另外我觉得凌家堡的凌风龙是一个不错的指挥人才,他不是个等闲之辈,所以我想把他延揽入我们玉钱帮做预备的指挥将领,不知你们有什么意见?”

大家都议论纷纷的,看来意见不统一,柳如眉低声向我说道:“凌风龙我听说过,这个人在江湖上很有侠名,是近年来少有的后起之秀,凤帮主果然有一双慧眼,只不过,可惜了……”

我很高兴凤丽能够让凌风龙到玉钱帮担任职务,这个人我有很好的印象,而且他的心胸坦荡,是个可造之才。

我也知道柳如眉在惋惜什么,因为现在他和他妹妹都被飞禽族的人给控制住。我觉得都是我害了他们,救回他们是我的责任,只是不知有什么好方法能把他们兄妹完好如初的平安带回?

“大家可以畅所欲言,有意见就说出来,我是在征求你们的意见,而不是独断独行。”凤丽轻松的说道。

阿的江开口说:“他是凌家堡的人,凌家堡又是关外最强大的势力,如果让凌风龙进来,会不会不利我们玉钱帮啊?谁知道他有没有什么野心呢!”

“阿统领,我认为你的顾虑纯属多余,凌家堡在关外的声名一向很好,况且凌风龙在江湖上也是一位颇有侠名的少年英雄,我们正当用人之际,不应该前怕狼后怕虎,我完全赞同帮主的主意。”施良说道,听他的口气就知道凌风龙的名字他早已听说过,而且印象也是不错的,说出的话语也是中肯有理。

阿的江狠狠瞪了一眼施良,却不敢反驳。

其他人也都赞成这个提议,尤其是总管更是对帮主的提议赞不绝口。

凤丽也高兴的伸手掏出香帕拭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妩媚动人的举动又端庄又艳丽,她松了一口气。“既然这样,凌风龙的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你们训练帮中人员的事也要加快脚步,另外找一能者去敌方打探消息的事情我会尽快处理,如果没有什么事要说的话,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

什么?凌风龙的事就这样定下了?这真是苦了我,现在上哪里去找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