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蒋孝文的女儿蒋友梅和女婿逸恩·苏理伦

2015-07-27 09:28:29 发布 | 6675字

蒋友梅是蒋家第四代中第一位出生的孩子,所以集宠爱于一身。由于生于特权家庭,加之父亲蒋孝文在她年幼时就身染重疾,自幼就少有父爱的蒋友梅是孤独的。她渴望过平凡人的生活,为此她只身赴英国剑桥大学读书,毕业后在渣打银行供职。

蒋孝文是蒋经国的大公子,蒋友梅则是蒋经国的第一个孙女,也是蒋家第四代中第一个出生的孩子。1961年春的一个黎明,在台北市长安东路18号官邸,小友梅降临人间。她的诞生,给她的曾祖父母蒋介石夫妇和祖父母蒋经国夫妇带来了无比的喜悦。祖父蒋经国非常重视蒋家第四代中第一人的名号,所以立即驱车前往士林官邸,向蒋介石求名。蒋介石亦十分高兴,因为蒋友梅的出世意味着蒋家后代的延续,所以他在孩子取名时也是小心谨慎,反复斟酌。最后,蒋介石决定以“松柏常青,梅兰菊竹”作为蒋家第四代孩子的名字,取馨香久远,生命常青的寓意。且根据蒋家族谱,这一代应是“友”字辈,蒋孝文的孩子是第一个女孩,所以取名蒋友梅。

蒋友梅自小就深得曾祖父母、祖父母、父母亲的疼爱。每次父亲蒋孝文回到家,总会对幼年的蒋友梅说:“阿囡!来,让爸爸抱一抱!”接着,会笑眯眯地把小友梅高举在脖子上,与她嬉闹。每当这时,母亲徐乃锦就会出来嗔怪蒋孝文别把孩子弄伤。那时,蒋友梅仍和祖父母住在一块,祖父蒋经国每天回家第一句话必定是“友梅,GRANDPA回来喽”,然后抱起蒋友梅又亲又吻,蒋友梅亦是蒋经国除蒋孝章外最疼爱的女孩。蒋友梅的童年是在蒋家家长的宠爱下渡过的,然而,当她走出官邸以外的世界,才发现自己与外界是多么格格不入。

在她8岁那年,蒋介石将她送往离士林官邸不远的复兴小学读书。在校园中,由于特殊的家庭背景,同学们都不愿意和她做朋友,老师与校长见到她也是唯唯诺诺,生怕得罪了这位蒋家大小姐,这种氛围令蒋友梅深感孤寂。为了拉近与同学们的距离,她故意把自己的百元大钞“丢”在地上,然后自己捡起来大声问:“是谁丢了钱?”大家面面相觑,没人答应。因为100元的新台币在小学生中间是不多见的,蒋友梅见没有人来取,就建议将这张钞票作为班费使用。恰逢当时班级缺少圣诞节的活动经费,这张大钞让蒋友梅的同学们过了一个快乐的节日。以后,蒋友梅使用同样的方法,不断增加班级的活动经费,帮助同学们做事,可是她的好意不但没有换来同学的友情,她发现同学们反而离她更远了。

徐乃锦(左)欢迎女儿蒋友梅返台北度假年幼的女孩渐渐觉察所谓的特权给她带来的只是孤独与寂寞,因此在即将从小学毕业时,她就告诉曾祖父蒋介石她不喜欢政治,不喜欢军事,只喜欢做功课。她的回答令大病初愈的蒋介石病情复发,蒋介石希望自己的第四代子女都能够像他一样在军界政界有一番大作为,然而年纪轻轻的蒋友梅竟说出不喜欢政治和军事的话来,着实令他失望。

父亲蒋孝文的酒色无度导致中年病重变成植物人,对蒋友梅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震撼。这使得她更厌恶政治,更觉得特权家庭所带来的只有不幸,所以她立志一定要摆脱蒋家的光环,做一个平常人。正是基于这种想法,在台湾女子高中毕业后,蒋友梅便决定去和蒋家关系不甚密切的英国读书。可是由于祖父蒋经国强烈反对,蒋友梅只得去与台湾交往频繁的美国读书。在美国加州大学学习了一年左右,蒋友梅便坚持要赴英国剑桥大学攻读国际商贸专业,无奈蒋经国只好同意。

1981年,蒋友梅如愿地进入英国剑桥大学的三一学院国际商贸专业。在求学的4年中,没有什么人知道蒋友梅的真实身份,因此蒋友梅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获得优秀的成绩,也可以以平等的身份与同学们交往,这是蒋友梅梦寐以求的。在英国读书期间,蒋友梅与蒋孝刚同在一所学校,所以来往密切。蒋孝刚虽是蒋友梅的叔叔辈,但是两人年龄仅相差两岁,所以较谈得来,更为重要的是,他们都厌恶蒋家子孙这个光环,都愿意借着自己的本领获得成就。

蒋友梅一人在外求学,颇令疼爱她的祖父蒋经国担忧,于是蒋经国向宋美龄求助。宋美龄便让曾任英国“外交官”的陈西滢夫人凌叔华在英国帮忙照顾蒋友梅。起初蒋友梅认为此举又是祖父的余荫,幸而凌叔华是位通情达理之人,她深切明了蒋友梅的内心想法,所以并未给蒋友梅太多的压力,两人亦成为无话不说的知心朋友。

转眼4年过去了,蒋友梅面临人生的抉择,她非常惦记尚在重病中的父亲,尽管每年放假她都飞回台湾探望父亲,但是父亲的身体状况确实令她忧心。于是1985年,大学毕业典礼一结束,蒋友梅立即返回台湾。一来是想看看家人,二来是想征求父亲的意见,因为她还未决定是回来还是留在英国工作。此刻的蒋孝文在医生的特殊照顾下已有很大的恢复,除了思维比较困难外,运动神经恢复得最为迅速,已可以下地走路了,这种情况令蒋友梅异常开心。当她向父亲询问对于自己的未来打算有何意见时,她失望了。因为父亲的思维仍难以正常思考,母亲徐乃锦虽一直在旁提醒,但蒋孝文终未给予任何答案。最后,蒋友梅只好去七海官邸求助祖父母了。

祖母蒋方良虽然平日极少说话,但是面对心爱的孙女,她讲出了心里话:“阿梅,你也许不知道,俄罗斯的西伯利亚冬天是格外寒冷的。那时候我和你爷爷在那里生下了你爸爸爱伦。我敢说,爱伦从小就是个听话的孩子,他的人品决不像后来外界说的那么可怕可悲。在苏联爱伦学会了俄国话,如果不是后来他随我们回到中国,他真会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呢!1937年我们跨过黑龙江,来到这个古老而又神秘的国家。然而,回来之后,爱伦开始变了,尤其是到了台湾,爱伦变得更加放肆。其实那是有人在惯着他呀!如果是以前,我相信他绝对不敢在你爷爷面前喝酒,更不用说酗酒啦!可是现在一切都太迟了,爱伦已经成为了一个没用的废人了。”

蒋友梅听过祖母的一番话,明白祖母其实是借父亲的不幸遭遇告诫自己,在蒋家这个特权环境下生活的人,无论有多么聪慧,都会被这种环境消磨殆尽。蒋友梅更加坚定了不回台湾,不在蒋家光环下生活的决心。

回到英国后,蒋友梅进入欧洲最有名的渣打银行总部任小职员。虽然是个小职员,但是收入相当可观,而蒋友梅勤奋踏实、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使得上司对她非常欣赏,可以说前途一片光明。但是,天有不测风云,1988年1月13日,蒋友梅收到了母亲徐乃锦的急电:“祖父病危,见电速归!”蒋友梅早就知道祖父由于遗传的糖尿病,身体状况非常糟糕,但是没有意料到会来得这么快。因为英国深夜没有飞往台北的飞机,蒋友梅只得于次日到达台北,可是已经晚了,祖父蒋经国已在1月13日深夜过世,蒋友梅未能见上宠爱自己的祖父最后一面,悲伤之极。

她深知祖父是多么疼爱自己,回想当年自己准备出国留学,祖父央求自己道:“友梅呀!你不要出去念书了,在台湾陪爷爷好吗?”然而,那时蒋友梅心意已决,蒋经国亦无可奈何。现在蒋友梅想起来方发现,祖父那时是多么希望有亲人在他身边呀!如今,就算蒋友梅想陪伴祖父也不可能。祖父病殁后,蒋友梅隐约感到台湾的政局要发生巨变。参加完祖父的葬礼,蒋友梅返回英国,重新投身于渣打银行繁忙的工作中,这样可以暂时忘记失去祖父的痛苦。

可是厄运之神并未就此放过蒋友梅,不久,蒋友梅便得知自己的父亲身患喉癌,而且已是晚期的消息,1989年4月14日夜,蒋孝文永远地离开了蒋友梅母女。这对蒋友梅不啻晴天惊雷,她觉得自己的精神支柱倒塌了。为什么老天对自己、对家人如此不公平,自己亲密的长辈接二连三地离开自己。世事太变幻无常,蒋友梅对自己的人生感到无比的迷惘。

祖父、父亲相继过世后,蒋友梅心灵受重创,一度轻生。后在其男友英国皇室后裔逸恩·苏理伦的细心照顾下逐渐恢复,并投身西洋画创作,现已成为英国有名的现实主义画家。

回到英国渣打银行后,蒋友梅的精神状况极度糟糕,工作时无法集中,经常出错,甚至出现迟到早退的现象,这是纪律严明的渣打银行不能忍受的做法。很快,蒋友梅的上司找她谈话,希望她振作精神,好好工作。蒋友梅知道自己再也难以像过去那样出色工作了,家人的不幸命运令她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在她迷惘之际,台湾慧济寺主持海性法师赠给她一本厚厚的藏传密宗。蒋友梅开始整天呆在家中,研究这本深奥难懂的佛家书籍,期望从中寻求的解脱。但是这本佛书非但没有帮助她,反而让她更迷茫,最后竟然冒出自杀的念头,幸好得到一位英国男士的救助,方捡回性命。

事实上,这位英国男士与蒋友梅相识很长一段时间了。二人是在蒋友梅的女校友玛格利特家中举办的圣诞节化装舞会上认识的。在那场化装舞会上,蒋友梅被女校友化妆成面目狰狞的“吸血鬼”,她漂亮的脸蛋上被涂上了各种象征丑恶的颜色。尽管面目丑陋,她却是那场舞会上最出风头的女孩。她优美的舞姿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当然这位英国绅士也无法抗拒她的魅力,主动邀请蒋友梅跳舞。一曲又一曲过去了,然而二人依然兴致不减,特别是蒋友梅卸妆后,竟是一位如花似玉的中国姑娘,全场均为之倾倒,这位英国男士亦惊呼蒋友梅乃“美丽天使”。两人更是彻夜共舞,交谈甚欢。

在那次交谈中,蒋友梅得知面前这位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绅士竟是英国皇家勋爵后裔,全名逸恩·苏理伦,苏格兰人,祖父曾是大英帝国一位内阁大臣,父亲则是英国皇家最有威势的陆军军团的将军。当逸恩问及蒋友梅的家庭背景时,蒋友梅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仅称自己是来自台湾的普通留学生。自那次舞会后,蒋友梅在剑桥大学校园内偶尔会遇见那个与自己共舞整夜的英籍男士,双方仅是友好地打招呼而已。虽然逸恩·苏理伦不知道蒋友梅的真实背景,但他被她独有的高贵气质深深吸引。在蒋友梅进渣打银行工作不久,逸恩·苏理伦就特地来找蒋友梅,两人共进晚餐,畅谈彼此的兴趣爱好。原来逸恩·苏理伦和蒋友梅一样,亦是绘画爱好者,尤其酷爱中国的山水画,这令蒋友梅极为诧异。

蒋友梅对绘画的热爱缘于宋美龄。宋美龄晚年在台湾常以作画消遣,久而久之画得倒也像模像样。蒋友梅少年时期曾在士林官邸居住了6年,日日观看宋美龄作画,逐渐也产生了兴趣。宋美龄见孙女爱画画,也悉心教导,在宋美龄的熏陶下,蒋友梅对中国山水画的造诣颇深。

岂料,逸恩·苏理伦对中国山水画的理解高出蒋友梅许多,这点使得蒋友梅对这位出身高贵的皇家子弟另眼相看。正是绘画这个共同的兴趣爱好,把蒋友梅和逸恩·苏理伦两颗心拉在了一起。当蒋友梅沉醉于佛家经典不能自拔之时,逸恩·苏理伦不断开导蒋友梅勇敢面对人生,从事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在逸恩·苏理伦的耐心帮助下,蒋友梅恢复了以前的精神,开始专注于西洋油画的创作。

1992年秋,在征得母亲徐乃锦的同意,蒋友梅重新踏入剑桥大学,但是这次她选择了自己钟爱的艺术专业。此时蒋友梅的真实身份已经被暴露,各种新闻记者常常到宿舍和教学楼采访她。面对新闻媒介,她开始能够从容应对,“我确实出生在蒋氏家族,可是,我与已经逝去的蒋家人有所不同。我只是个普通学生,我所关心的从来都不是政治,而是对社会对人类有益的学业。”

进校后,蒋友梅的第一件学习任务就是临摹名作马拉之死。为了加深蒋友梅对西洋画的解读,男友逸恩·苏理伦多次鼓励她亲自去法国一趟,看一看这幅传世之作马拉之死的真迹。1993年春天,蒋友梅经不住逸恩的怂恿,终于来到了法国。在塞纳河畔卢浮宫博物馆里,蒋友梅注视着一幅幅世界级名画,内心的激动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在回伦敦后写下的绘画笔记中,她如此描写:“中国古老的画库无疑是个无与伦比的宝藏,那里集聚着无数可与世界美术作品相媲美的精彩奇作。然而这次看了卢浮宫里珍藏的珍品后才知道,西方画库同样光彩辉煌,那里面有许多画是同样与东方艺术品相媲美的。”

3年的课程很快就结束了,蒋友梅凭借自己的绘画天赋,在西洋画的创作上已有一番成就。她的学科成绩不仅一直名列前茅,而且她的毕业作品雾城之晨亦被剑桥大学陈列起来作为保留作品。离开剑桥大学后,蒋友梅开始自己的画家生涯,她的作品日益引起英国画界的关注,各种新闻媒体争相报道蒋氏家族第四代出了一位画家。

她的独特画技,就像她这个人一样,让所有观看她新作泰晤士河的人们,都感受到东西方结合画法的成功。蒋友梅女士的泰晤士河,是个古老的命题。从前英国有许多画家都以雄伟的泰晤士河为绘画主题,然而谁也难以出新。唯有这位来自东方的女画家,找到了新的视角,借以展示出这条古老河流的雄浑与壮美。蒋友梅这幅画的成功,标志着她绘画技巧的成熟。同时也看出她是位有着独特见解与艺术功力的中国画家。

女儿成为一名有名气的画家,母亲徐乃锦为之高兴,但是眼见女儿年龄已长,她开始考虑女儿的婚姻大事。于是,就在蒋友梅从剑桥大学毕业的同年,徐乃锦飞往英国伦敦,与女儿促膝长谈她的男友逸恩·苏理伦。徐乃锦得知逸恩·苏理伦是英国皇家贵族之后,担心他也会像自己的丈夫蒋孝文一样是个纨绔子弟,希望女儿考虑找一个平民身份的人作为结婚对象,以免重蹈自己的覆辙。令徐乃锦吃惊的是,女儿深爱着逸恩·苏理伦,而且女儿向母亲保证逸恩·苏理伦绝没有富家子弟惯有的习气。他供职于大英帝国保险公司,完全凭借自己的努力获得成绩,丝毫没有借助家庭的特权。见女儿如此坚定,徐乃锦只得答应这门姻缘。

返回台湾后,徐乃锦向蒋方良汇报此事,蒋方良非常高兴,并且指示徐乃锦一切由蒋友梅自己做主。1996年3月,徐乃锦又风风火火地飞往大洋彼岸面见宋美龄,将蒋友梅的大喜事相告。宋美龄为之振奋,因为久无欢喜声色的蒋家需要来个大喜事。最后,宋美龄和蒋方良皆因身体状况,不能出席婚礼,由徐乃锦代为主持,二老则给蒋友梅赠送了结婚礼物。

1996年6月6日,蒋友梅和逸恩·苏理伦在伦敦富丽堂皇的威斯敏斯特教堂举行了盛大的婚礼。由于逸恩·苏理伦的家族是英国的显赫家族,所以来参加婚礼的有英国皇室贵胄,英国内阁成员及其他英国上层人物。蒋友梅的母亲徐乃锦代表蒋家家长宋美龄和蒋方良前来主持女儿的大婚,同行的还有许多徐乃锦经商后结交的台湾商界人士。在浪漫的婚礼进行曲声中,新婚伉俪蒋友梅亲昵地挽着她的丈夫逸恩·苏理伦走进了宽敞的教堂,在圣主耶稣面前定下厮守终生的盟誓。

婚礼过后,两位新人便进行了一次横跨欧洲的蜜月之旅。与常人不同的是他们的蜜月是寻找欧洲古代各种画派,他们先后到了法国、意大利、德国等国家。在意大利,蒋友梅亲眼看到了自己崇拜的著名画家米开朗琪罗的创世纪、西斯廷圣母、雅典学派等经典作品,但是这次旅行给蒋友梅收获最大的还是在法国度过的日子。在法国,蒋友梅成功地临摹了法国19世纪画家德洛克洛瓦的希阿岛上的屠杀、屹立在米索伦基废墟上的希腊和法国现实主义画家杜米埃遗留的传世之作七月英雄、三等车厢,以及法国印象派大师莫奈的作品早餐。

2009年蒋友梅受邀出席蒋经国百岁冥诞纪念活动

1997年春天,蒋友梅迎来了自己事业上的另一个高峰,她的处女作谜在索斯比拍卖会上被人以1.8万英镑的高价买下。同年秋天,她怀上了自己与逸恩·苏理伦的爱情结晶,快要当父亲的逸恩·苏理伦每天都给爱妻蒋友梅拍照,再将照片寄回台北给丈母娘看。虽然身怀六甲,但是蒋友梅依然每天勤作画,丈夫百般劝阻均以失败告终。逸恩·苏理伦知道自己的夫人是多么的深爱绘画,要她放下画笔一刻都是不可能的。幸好不久一个小男婴就出世了,这个小东西长得像极了还是婴儿的蒋友梅。不可思议的是他汇集了5国血统:英国(男方)、意大利(男方)、中国(蒋家)、德国(外祖母徐曼丽)以及俄国(蒋经国之妻蒋方良)。这个混血儿虽不是蒋家的嫡系子孙,但毕竟流淌着蒋家的血脉,也属蒋家第五代,这亦象征着蒋家香火连绵不绝。

作为蒋家第四代的蒋友梅如今成为英国较有名气的现实主义女画家,对其家庭背景人们已不再过于关注。蒋友梅也终于从蒋氏家族的特权阴影中解脱出来,向着自己渴望的道路一步一步地前进。

2004年12月14日,曾被誉为“中华民国第一夫人”的蒋方良女士在台北逝世。作为蒋方良一手带大、疼爱有加的孙女,蒋友梅即刻返回台湾吊唁。

2005年8月20日,蒋经国长儿媳徐乃锦病逝,这对已经失去了祖父母和父亲的蒋友梅又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在徐乃锦弥留之际,她一直陪在母亲的身边,极力想使母亲走得平静、安详一些。

母亲过世后,蒋友梅按照母亲所信仰的天主教的习俗,在台北圣家堂为母亲举行追思弥撒。蒋友梅在灵堂精心布置了十字架与鲜花,周边围绕着白色百合、白玫瑰与白菊花,借此寄托对母亲最深切的哀思。

2009年4月13日,时值蒋经国百岁之际,台湾“府院党”扩大举办蒋经国百岁冥诞纪念系列活动,国民党于4月10日上午首开纪念活动,举行口述历史座谈会。蒋友梅特意返台,参加了此次活动。

在纪念会上,作为蒋经国最疼爱的孙女,蒋友梅在聆听各界发言,尤其是听到大家追忆蒋经国往事时,几度陷入沉思,时时流露出哀戚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