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破碎的记忆

2012-04-12 15:25:22 发布 | 7017字

当午夜钟声敲响的时候,城市里到处弥漫着腐朽的气息,那是个地下黑市的夜生活,这个世界是属于富豪们的,他们花费了大把金钱,建造起这座深埋在地下两千尺的城市,城市里的高官贵族们尽情挥霍着、享乐着。只要你有钱,在这里便有了一切,你可以肆无忌惮的去赌博,上百亿的赌都不会有人知道,你也可以找女人,一夜找上百个,也没有人干涉你。当你喝得烂醉如泥时,城市里的警卫就会把你像死狗一样拖到索道前,然后降下磁悬浮升降机,并用力扔在里面。醒来时,仿佛就像做了一场梦,生活又回到了正轨,你会和往常一样上班、偷懒,拿着公家的钱,办着狗一样的事,没有人会发现什么。

但你可不要以为那里是什么有钱人都能去的地方,首先,你必须是个贪官,或者赚黑钱的人。其次,去那里必须有担保人,保证这件事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并签下生死状。

你的一生不论吃饭、睡觉、上厕所或是和老婆在一起,都要有摄像头监视的。如果透露出一点点黑市的秘密,不出一刻钟,你便会人头落地。另外,那是个训练魔鬼的地方,黑市的主人将刚出生的孤儿都买下来,从小就把他们泡在药水里,以至全身的痛觉神经网络全部被药水破坏,失去了痛感,再将这些孩子的舌头割下来,这样在今后的行动中才不会透露半点风声。

经过二十多年的地狱式训练,大部分孩子都会死去,熬过来的便成为了黑市的终级杀手,他们的一生都要为黑市工作,去杀掉那些透露了秘密的人。无论老人、妇女或孩子,只要有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黑市的一丁点秘密,便会无情的被杀掉。

这里在一部分人眼里确实是个天堂,他们可以做一般人想都不敢去想的事,甚至可以亲手玩儿杀人游戏,把一个人挂在屋顶上,用刀割、用火烧,用尽你能想到的所有方式杀死他(她),只要你觉得快乐。所以,这是一个有钱人寻找快乐的地方,通常,这里的人都叫它做——梦城。

第一篇记忆碎片

闹铃声惊醒了他,猛然间坐起,大汗淋漓的喘着粗气,似乎这个从来无人问津的人做了一场恶梦。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男人问着自己。

他似乎忘记了一切,就如同被某个人拿去了记忆,然后重重的将它摔碎一般。只有一些碎片存在于他的脑海里。他望了望四周,似乎并不记得这里就是他的家,无奈之下,慌乱的四处翻找起来,希望能找到一些有关自己的信息。

这时,他找到了一张身份证,上面帖着他的照片,姓名写的是李狱。

“难道我的名字叫李狱?”

李狱小心的把身份证塞进自己上衣口袋里,然后急忙穿上衣服和裤子。看看表已经八点过五分了。他的本意是想去上班,可是走到一半突然脑子里浮现出一个问题:我到底去哪里上班呢?

此时,他才发觉,马路是如此的陌生,甚至在他的记忆中从未出现过。于是,他开始问自己:我到底还记得什么?想了许久,终于想出一个名字:娜娜。

“娜娜”一听便知是个女孩儿的名字,至于他为什么会想出这个名字,便无从知晓了。

所以,李狱仅凭刚才那少许的记忆找回了自己的家。拿出钥匙,没想到果然打开了门。路过镜子时,才发现,里面的男人形象是如此不堪。长长的胡子,几乎遮住了脖子,一张凶神恶煞的脸,或许应该叫面目狰狞。五官摆放得还算不违章,只是脸上那条深深的疤痕有点儿让人不寒而栗。身形对于常人来说,就有点儿过于健壮,可以说是虎背熊腰。但都是肌肉组成的,如同无数块砖头彻起来的一道人墙。再看看手掌,右手掌布满了疤痕,足有几十道,而左手掌却没有一点损伤。或许是做某种工作,会经常划伤自己的右手吧。

李狱刮完了胡子,换上干净的衣服后,又回到镜子前,自己也不过四十岁左右。再对照一下身份证,果然四十二岁。

吃完冰箱里的早餐后,李狱望着窗外,他真得再也想不出更多的事情了。或许邻居们能为他提供点线索。至少,可以告诉他,他过去是个怎样的人,有没有亲人之类的。伴着这个想法,李狱准备马上就去邻居家聊聊。正当他要开门时,忽而从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既而,门被敲响了。

李狱毫不犹豫的打开了门,只见,门口立着四个大汉,手上都拿着开山刀,恶狠狠的望着他,他正要说什么,却迎头劈来了一把刀。说时迟那时快,李狱本能的躲闪了过去,然后抓住那人的手臂,顺势将他扔出老远。这时,其他三个人也赶过来,二话不说就是一顿刀砍。可让李狱没想到的是,他的身手竟如此敏捷。三下五除二把四个大汉打得头破血流。

见此情形,李狱暗自切喜,想毕自己从前也不是个什么省油的灯。

既然这些无名小卒被这么轻易的就拿下了,那也不用再惧怕他们什么了,因此,李狱上前用脚踏在了一个大汉身上,正要问是谁派来的,却感觉身后又有什么人向这边起来。遂一个箭步闪到一边,只听“砰砰砰”一阵枪响,窗子被射得是支离破碎,再看看几名大汉,已成了捞鱼的网。

李狱乘对方换子弹的时候,几个快步向窗口跑去。不料,后面已经换完子弹边跑边向李狱扫射。李狱猝不及防被射中了一枪。但此时此刻,哪还顾及那么多,能跑掉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李狱没浪费一秒钟的时间,一心只顾仓皇而逃。

事后李狱才发现,自己绝对不是一般之人,竟然从三楼跳下却毫发未伤。只是,他的身世之谜还要慢慢的去考究。

李狱后着正在流血的伤口,径直来到医院,挂完号,他被领到一间小屋子里。

“等一下吧,这个人马上就包扎完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护士甜甜的说。

那个病人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好鸟,非得让女护士给他裹一裹被水果刀划破的手指,不然就大闹。女护士见这个地痞一身纹身,指不定能干出什么事来,便只好用嘴裹了裹那个小子的手指。

李狱看到这一幕,不禁也心生歹意,便学着那个小子的声调对这个小护士说:“你给他裹了伤口,也得给我裹裹,括弧用嘴,不然我就把医院点着。”

由于他说话声音过大,引来了很多围观的病人。小护士无耐的皱了皱眉头。

“行,给你裹还不行吗?小点声,这里都是病人。”说时,准备也为李狱裹裹手指。

“不是这儿。”李狱指了指屁股“我的伤口在这儿。”

这时,围观的病人都笑翻了过去。

一颗子弹擦破了李狱的右臀部,缝了几针,小护士给他包好了伤口。这时,从门口走进来几个警察,李狱正纳闷今天晚上吃什么,却被警察毫不犹豫的扣上了手铐。

“跟我们走一趟吧,你和最近的几宗杀人案有关,这是我的警证。”说时,那个肥头大耳连个褶都没有的警察拿出证件,在李狱眼前晃动了几下。

李狱望了望小护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被那个肥头大耳的警察用力拽了起来。

走到警车旁,李狱愈加心神不宁,刚被一伙不知名的人追杀,还没喘上一口气,又被警察抓住了,难道自己从前真得是个无恶不作的人?

无奈,只好和警察走一遭了,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死者中有两名青年女子和一名男子,两个女人一个叫李玉兰,一个叫樊雨春,都是妓院里当红的名妓。相貌自不必说,只是都有一个共同的譬好,就是喜欢被男人捆绑起来工作。听上去大概有点自虐的倾向。被杀死的时候,都是在一间豪华包房里,被捆绑着的。死相很可怖。李玉兰双眼被挖去,身上大大小小布满了伤痕,可以说是皮开肉绽,成了一堆肉泥。死者身后的一记窗子被打破了,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玻璃片,很明显,死者身上的伤痕就是由碎玻璃切割所至。因为玻璃片上残留着大量死者的肌肉组织。

第二名死者樊雨春,同样也是死在一间豪华包房里,死相与李玉兰基本相同,只是她没有被挖去双眼,而是头发连同头皮被生剥下来。

至于第三名死者,貌似不是同一类案件,其死亡地点在郊外的水池中。但他的死却与前两者的死法基本相同。男子叫阙永林,是被人溺死之后用玻璃片划出一道道整齐的伤口。由于杀人手法与上两名死者基本相同,所以判定为同一宗案子。可能是同一人所为。

虽然现场并未留下任何指纹及证物,但警方查到死者在死前都同李狱有过接触,而且李狱的右手掌布满了划痕,因此,李狱成了本案最大的嫌疑人。

李狱摇着头,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竟干过如此罪恶滔天的事。他的身世变得更另自己不安起来。

所有这些记忆的碎片让他真得很想马上就弄清事情的缘尾。首先,那个叫娜娜的女孩儿到底是谁,其次,为什么自己会有如此敏捷的身手,又为什么会有人前来追杀自己,而且还和三宗杀人案扯上了关系。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的记忆到底是如何丢失的呢?这一点才是问题的关键。

李狱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成了他的敌人,都想杀死他。而他,却浑然不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过去,警察局扣留了他几日之后,最终由于证据不足只好将他放走。临行时,那个肥头大耳的警察拍了拍他的肩,对他说:“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李狱望了望那个警察,没有说什么,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转身便离开了警局。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李狱不敢再回到自己的家,每天他都在街上闲逛,到处打听有关那两个妓女的事。

李玉兰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家庭,家里有一个弟弟,由于年幼,还不能照顾自己。她的父亲是一个赌徒,终日泡在赌馆里,一呆就是几天。母亲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不求上进,靠和男人上床赚点小钱,都用在了吃喝买首饰和化妆品上。所以,年细幼的弟弟是由李玉兰靠买身养活的。

玉兰没上过学,但貌若天仙,因此,她成了妓院里的红人。很多有钱人都点她的盅。后来,政府严禁了赌博和卖淫,李玉兰只能在地下的黑妓院里生活,他的父亲由于一次酒醉,被车撞死在大街上。

弟弟上小学了,所有的学费都是姐姐为他出的钱。同行的姐妹们都很同情她,时常还会拿出一些钱来帮助她。由于生活的压力太大,导致李玉兰产生了自虐的倾向她时常会要求她的客人将她捆绑在床上,然后用皮带狠狠的抽自己。姐妹们都劝她不要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上已经布满了被皮带抽过的痕迹。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会受不了的。但令谁都没有想到的是,玉兰竟然突然被人杀死在了包房中。

“那晚,你们见到她最后一面的时候是几点?他接的最后一个客人又是谁?”李狱问着李玉兰的同事们。

大家都想了很久,这时,一个女孩站了起来。

“哦,大概是午夜十二点左右,一个男人穿着一件皮大衣,戴了一顶帽子。帽沿压得很低,当时是我接待的他。后来,他说对我实在没有什么感觉,让我叫来我们这里最好的小姐,而且会付双份。我这个人一向不是男人们眼中的理想选择,所以我想到了玉兰。”

这时,其它的女孩儿也“嗯嗯”的表示赞同。然后,另一个女孩儿接着刚才那个女孩儿的话说道:“对对,那个人我记得,古里古怪的,在包房里整整弄了两个来钟头才出来,然后把玉兰带走了,当时玉兰什么也没有说,面色还有些慌张,我们和他说话都没理采我们。随同那个男人便出去了。”

“那后来呢?”

“后来,大概三点左右吧,一个男人把玉兰背了回来,当时,我们都睡着了,他们是从后门进来的,玉兰有钥匙,我迷迷糊糊的瞟了一眼,应该不是之前来的那个男人。因为他们的身材相差很大。我也没有理会什么,便继续睡觉了。没想到,第二天玉兰就……”

这时,另一个女孩儿又补充了几句:“对,背玉兰回来的一定不是之前那个人。因为我当时上完厕所,出来后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比之前那个瘦小了许多。”

“那你们有没有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呢?”李狱接着问道。

“哦,记得,那是第一个男人和玉兰在包房时发出的声音。当时,我以为是花瓶之类的东西被打碎了。”一个女孩儿说道。

李狱思索了半晌,觉得这件案子还真够蹊跷的,得重新缕顺一下才行。再一个,他也在怀疑后来背李玉兰回来的,会不会是自己呢?于是,他大胆的问了姑娘们一个问题:“那晚,背玉兰回来的人和我比起来如何呢?”

说着,便背对着女孩儿们走了几步。

“哦,那个人和你的身形比相差就更大了,个子也没有你高。我们虽然都没看到他的相貌,但身形还是可以确定的,很瘦小。”那个从厕所出来看到男人背影的女孩儿说。

李狱拿出一支烟来,慢慢的点燃了,他想了一会儿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可以描述一下第一个男人的相貌吗?比如他的什么地方让你们印象最深?”

这时,那个和男人上过床的女孩儿抢过话题:“这一点我最清楚了,那个男人是个光头,不然也不会载着个帽子,他瘦瘦的脸,没有胡须,鼻子大大的,眼睛很小,说话时头上的皱纹会一动一动的。最重要的是,那个人左臂上纹了一只蜈蚣,而且右手只有四根手指。”

李狱认真的记下了女孩儿们的话,笑了笑,表示一下谢意,便离开了。

他边走边想着当时的情景,第一个男人和玉兰走进包房,是大家都看到的,而且知道相貌如何。那扇窗子是第一个男人打碎的,这点毫无疑问。可当时李玉兰并没有死,这就说明她是被这个男人带走后被杀死的,然后由第二个男人背了回来。其实第二个男人背的是玉兰的尸体,玉兰身上的伤口是由那扇窗子的碎片所至。这一点已经经过警方的确认了。也就是说,第一个男人以砸窗子的方式来威胁玉兰,并带走了一块玻璃碎片。所以玉兰一定有什么把柄在这个人的手上,她才会乖乖的和他走,同时,还有一点点慌张的表情。出去以后,玉兰被杀死了,然后由第二个人把她背了回来,制造了那个假犯罪现场。现在,案子的重点在于,第一个男人把玉兰带出妓院后发生的事情。而警方已经查过了,并把最终可疑人归结在李狱身上,那么也就是说,第一个男人已经被警方排除了,警方怀疑的人是第二个男人和李狱,可能警方已经抓到了第二个男人,也把他排除了,两个男人和李狱都是疑犯。第一个男人不是凶手只是同犯,所以凶手就成了李狱。也可能警方根本没有抓到第二个男人,只是试探性的想从李狱这儿诈出点儿什么。

所有迷团都集中在了李狱的身上,就连李狱自己也解不开自己的秘密。李狱在想,如果自己真得是凶手,那么自己又是在什么时候出现的呢?无论如何,他都要重新查一遍这个案子了,否则,迷团依然是迷团,永远也解不开。

没有去处,李狱走得四肢也有些疲乏了,索性就躺在街边的椅子上,和路灯过一夜吧!

从醒来到现在,一切的一切仿佛是吹不散的雾,时刻笼罩在李狱的头顶。无可奈何,又怎样?这个破碎的记忆就像是一支被打碎了的花瓶,想把它重新粘回去,就要一片一片的对照、涂上胶、粘在一起,做无数次这样的动作,才能复原这只花瓶。

想着想着,李狱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深夜,街上已空无一人,蜷缩在长椅上的李狱被寒气浸醒。四周安静得让人直起鸡皮疙瘩。李狱揉了揉眼睛,将衣服向上拽了拽,然后用力的抻了一个懒腰。

这时,不远处忽而显现出一个人影,人影向这边起来。当时李狱只看到了一个人形,伴着昏暗的灯光,根本分辨不出那个人相貌来。李狱觉得奇怪,便迎了上去,那个人见有人走过来,便停住了脚步。

“谁在那儿?能给支烟抽吗?”李狱边喊边探头探脑的向那个人影靠近。

大概几秒钟之后,人影忽然调转了方向,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李狱觉得有些不对头,便急忙跑了起来,希望能跟上那个人,可是他发觉,他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人影却离他越来越远了。他拼命的跑,跑了不知多远,最终却依然没能跟上那个人的脚步,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只好停下来,坐在地上急促的喘吸着。当他恢复过来时,才想起望望四周。这一望不要紧,实实吓了他一大跳。他竟然跟着那个人跑进了坟地。四周横七竖八,有倒着的,有立着的,全都是死人的墓碑。李狱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有趣的是,他竟然感觉手里多了些什么。

这时,一个声音传进了他的耳骨:“喂!醒醒,我要扫地了。”

李狱猛然惊醒,看到一个清洁工正用鄙视的眼神望着他。

此时已是早上七点三十分,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天也大亮了。李狱以为那是场梦,没有理会什么。

忽而,他感觉自己的右手中有什么东西,伸开手时,果然是一张字条,打开字条,上面写着一个名字:小信。

李狱挠了挠头,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真实的,于是把字条塞进了兜里,向集市的方向走去……

集市里挤满了人,想往前走一步都很困难,那些老头老太太们就像小脚侦缉队,只要有便宜的烂菜,便一窝蜂似直冲那个地摊蜂拥而去。这些老人只顾抢菜,根本没人注意旁边是否有小偷之类的正望着他们口袋里的钱。因此,这里也成了那些有手好闲的小混混们的天堂。

李狱正走着,乎而看到一个扒手正在偷一位老人的钱,李狱便上前一把抓住了那个小偷。没想到,是个女孩儿。那女孩儿打扮得像个假小子,牛仔裤、休闲鞋,时尚的外衣加上一顶遮住了前额的圆帽。相貌还算俊俏,只是嘴唇上的唇环让李狱有些不自在。看她的样子也不像穷人家的孩子,想不通为什么会去偷窃。李狱刚要问什么,却迎面冲来四个年青的小伙子。抡起拳头便冲着李狱的面门砸来。李狱迅速躲过了拳锋,既而三拳两脚打趴下了三个。另一个刚要逃,不料,被李狱一记旋风腿踢飞出去,头重重的嗑在了一块木板上,鲜血直流。

女孩儿见势不妙,也偷偷的想开遛。不料,被警察撞个正着,把她和李狱连同那四个小伙子都带去了警局。

“喂!挺好个小姑娘,干嘛要偷东西。”李狱愤愤的说。

女孩儿撇了他一眼,看样子是在怪他多管闲事。道:“靠,老子没钱上网了,不偷,你给我呀!”

李狱一惊,心想现在这小姑娘一个个怎么都如此疯狂?为了上网,就出去偷钱,她们难道就不怕被抓起来?

“哎!哥们儿,有烟吗?给根儿呗。”女孩冲着民警吆喝着。

这时,从外面传来了一辆警车的声音,李狱下意识的撇了一眼。

“咦?”李狱惊叹,光头、大鼻子,不会是那晚和玉兰在一起的那个“第一个男人”吧!李狱心生疑意。一种莫名的冲动使他再也坐不住椅子了。

“怎么个情况?”一个警员问。

那个刚从外面进来的警察倒了杯水,大口喝了下去后,道:“转监,头两天刚抓进来。”这个警察边说边四处扫视着。

“刚才那个男的哪儿去了?怎么不见了呢?”

这时,那个警员才发觉,一不留神,让李狱给遛了。两个警察急忙追赶出去,不料,门口的地上躺着另两个警察,而车却早不见了踪影。

女孩望着窗外,忍不住笑了起来。